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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母一任她旋风般离去,屁股坐在椅上连抬都懒得抬,端起白骨瓷碗把芝麻
皮往内一吐,“呸”的一声,飘浮在浅褐色茶水面儿,像溺毙的小蠓虫。
赵婆子捧着个黑漆雕花镶嵌螺钿的四方盒子,掀帘进来,里面整齐叠着牌
九,她透过窗牖朝外张望:“方还说要打牌的,亲家娘娘怎就气哼哼走了?”
许母撇撇嘴,不答只问:“彦卿把燕窝粥吃了没?”
赵婆子回二爷说此趟燕窝粥熬的清甜,多吃了一碗后方洗漱睡下,许母这才
招手让她过来:“彦昭未瘫前,大媳一直不见显怀,如今他遭逢此祸,子嗣更是渺
茫,我瞧那芳姑娘腰丰、肉臀滚圆,是个好生养的,兴许真能给大儿诞下个一男半
女,怎奈谢太太听了后跟吃炸药似的,我不要同她讲,你请个能说会道的媒子去劝
说,若是成事儿缺不了她的好处。”
赵婆子一拍腿儿,眯缝起眼笑:“有个合适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需
再费力劳烦旁的。”
“说的可是你麽?”许母怔了怔。
赵婆子头一伸,凑近些,低声嘀咕:“芳姑娘家同我的老宅邻房相连,每年回
去祭拜,抬头不见低头也见,倒是知些她爹娘的难处。我也是嘴舌儿利害的,说长
道短少有破败,只是事成后,太太记得我曾为府上少爷尽过这份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