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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寮为娼都指不定,倒不如趁此机会赌个半生安宁哩。”
桂喜听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稍默会儿道:“那王老板既然有欢喜之意,索性求他
把你娶了可好?”
娇喜噗嗤笑了,抚抚她的额头:“你是烧昏了头麽?伶仃下九流身份可配不起正
妻位,纵是男人愿意也不敢担险,会被戳脊梁骨辱没门风的。”
忽听廊上有脚足声响,是唱完戏的师兄姐们回来,显见已晓娇喜的事,都围拢
过来恭贺,一时房里热闹的不行。
桂喜把吃剩的面包重新用金锡箔条儿扎紧,依旧放回娇喜的床内。
她听说洋人的面包是用黄油拌了粉子烘烤的,只觉喉咙口腻腻的,胃里泛起恶
心,便走出房,在院里寻着棵芭蕉叶底吐了一回,擦擦嘴欲站起时,听得乔四在同
老婆叶氏说话:“那王老板倒大方,出手就两百两买下娇喜,早知这般该多讹他些
银子才是。”
又听叶氏冷笑:“你可是舍不得?那样的破烂货儿进了京城,唱戏比不得人家,
只会一贯撒痴弄憨,过个几年,卖她百两银子都没人搭理,倒不如趁今大家都如意
得了。”
再听乔四语气讪讪:“哪里舍不得,这不是卖了麽,你们女人.......”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