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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划成两半,夹些果子泥吃,有苹婆味、蜜桃味还有金橘味儿,那些果子泥死贵
没舍得买,我就夹着枣子泥,或白口吃也好。”她又添了句:“黄桥烧饼那酥皮咬一
口,衣前窸窸窣窣掉屑屑,着实丢脸面。”
“你忘本了你!”桂喜听得轻笑,去解玻璃纸封口,是用细细的金锡箔条儿
攥系的,她就不喜,这锡箔素来折元宝烧给死人用,洋人不懂无畏,可她却心里门
清的,拈起一只咬了含在嘴里,看着饱胀鼓实面团儿,上下白牙一碰便如撒气的皮
球,愈嚼愈空,到后来仿似空空如野了。
她还是喜欢黄桥烧饼,满嘴流香不说,嚼起来实在,哪怕白芝麻一两颗掐进牙
缝里也乐意。
慢慢吃着,又问一遍:“你真要往关东那里去?”
娇喜点点头,起身与她并肩坐在床沿边儿,看着纸窗上月光渐满,树影参差摇
曳,眼神有些发怔:“今遇见个关东来的王姓老板,有钱的主儿,没怎麽见过南方
姑娘,便一意儿要纳我做妾,他无父无母无兄嫂,大老婆年前得痨病死了,也无打
算再娶,我觉得好,遂打定主意随他走。乔四那边不由我出面,他自会去搞定。”
一缕柔软碎发悄无声儿遮着眼帘,她抬手往耳根边撩:“我今儿二十年纪,说不
大也不小,整日里似无根浮萍四处飘流,老话儿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再过
些年年老色衰嗓子哑了,连个依傍的人都难寻,凭乔四无良的心思,那时把我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