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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懂,自小生活在寺庙里,大部分时间待在灵安居里,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后山,偶尔会有女贵客需要他陪师父一起会面,但他说话说得最多的女子就是暖阳公主,公主并不曾告诉他什么叫青楼女子。
白怡一愣,看着明林那认真求教的模样觉得很想笑,她自从十二岁跟着住进了红袖馆,虽然被保护着不曾待客,可也见多了各种道貌岸然的男人,就连什么密城四大才子见了女人也和发情的畜生没什么区别,她永远不会忘记拂翠是怎么死的,因而对于男人她有种本能的惧怕,却也打心底里瞧不起男人。
可是明林显然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样,他“干净”到让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青楼里的女子就是出卖色相,供男人们调笑享乐的。”白怡回答的很直白,她觉得面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和尚,说起这些来根本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明林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他猜或许青楼女子就是像他那天见过的那样,朝着男人们笑,用黄莺似的好听的声音跟男人们说话,然后那些逛青楼的就会给她们银钱了。这么一想,师父教导的果然很对,“□□,流连美色是执着虚妄,太无趣了。”
无趣?白怡此时已经不觉得明林是单纯了,他这简直就是块木头啊。
她朝着他靠近了一些,把自己左侧的衣襟一扯,夏衫单薄,动作间就露出了白嫩的肩头,她仰着头,眼波流转,笑意盎然,说话间不经意带出了她耳濡目染的风尘语调:“你觉得,这样有趣么?”
寺里的僧人也经常赤膊练功,可明林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肩膀,看起来有些单薄,肌肤却比男人的要细滑很多。
他直直的盯着她的肩膀看,白怡嗤笑一声,男人嘛,果然都是差不多的,哪怕是个和尚。
“等一下。”就在她要把衣服整理好的时候,明林却蹲了下来,指着她的肩膀对她说,“你这儿擦破了,我给你上点药。”
白怡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肩膀上果然有红红的划痕,还有块皮都擦破了。她为了林姨的后事忙到快天亮,大概是抱着柴堆火葬林姨的时候受的伤,当时没觉得,现在看见了,还真有些疼。没等她再仔细的看看,明林已经从包里翻出来了一个纱布装的药包,铜钵里的水晒的发烫,他把药包在铜钵里浸泡了片刻,返身回来坐在白怡身边,无比自然的一手轻轻扯着白怡的衣服,另一只手把药包贴在了破皮的地方。
“嘶”药包贴上的一瞬间,肩膀上传来一阵疼意,只是没过多久,疼意减缓,变成了凉爽的触感。
明林把药包移开,看了看破皮的地方,又把沾着水的药包在其他划痕处按了按,“你身上还有别处受伤了么?”
“没了。”
“那就先晾一会儿,等药汁干了再把衣服穿好。”明林把那小小的药包随手丢弃在一棵树下,拍拍双手又折返回来,看了一眼白怡的肩头,“行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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