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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谢昀又疑惑起来。前世阿容并未中毒,只是痴傻了,何故?
这个婉婉会大发慈悲地放过阿容?
谢昀不信,昨晚她分明是铁了心地要置阿容于死地。
得不出个答案,谢昀也不再深究,只变了字迹写下一封信,置于桌上。珍妃回来了,也能知晓原委。他自然可以搬移婉婉的尸体,清理阿容的房间,伪造成另一种模样,届时搜查歹人便是那些侍卫的事了。
但他更想将婉婉的真面目揭露给珍妃看,这是她们欠阿容的。
谢昀放了笔,正待出去,视线再度扫过婉婉的尸体,忽地发现她伸出的右手竟隐约比出了个“三”的手势。因为尸体已然僵硬,伸出的三根手指显得有些狰狞,形状也难以改变。
看来婉婉就算是死也要再拖一人下水。
顿住脚步,谢昀在阿容的房间里扫视一圈,见她的墙壁上挂了一柄练习用的细剑,伸手取下,朝着婉婉手腕处轻轻一划,那只比了“三”的手掌便彻底断离开来。
还未开刃的长剑在谢昀手中竟是削铁如泥。
这日皇上果真缺了早朝,朝中老臣有些不满,却纷纷指责珍妃媚上惑主,更有甚者,直骂她是大楚妖妃,妲己转世。
依照这种情况,珍妃若要保全她与阿容,便必须将皇上的心抓得更紧。
因此珍妃虽颇为恼怒埋怨,却只能隐而不发,甚至还要试图去取悦皇上,因为她察觉到,皇上对她的怜惜少了,更多的是不顾一切的掠夺与占有。
耐心这种东西,向来是用一点少一点的。
“为朕更衣。”日上三竿,皇上才身心魇足地拥着珍妃醒来,怀里的美人如雨打娇花,已是零落不堪,偏她生得美,越是憔悴越有些旖旎动人楚楚可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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