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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见他总算打消了来看她的念头,沈沐树忙不迭挂了电话,拍着胸脯吐气,打开角落那个手工制作,有些脱漆的红木衣柜。
她身上的校服到处都是脚印,想坐床上休息会儿都不好意思。
衣柜里的衣服叠成了两摞,一摞颜色比较老沉,款式也很成熟,应该是沈天星妈妈的。而另一摞虽然摸起来质量不怎么样,款式也比较简单,但颜色很是水嫩青春,几乎都是绿色系,看来沈天星很喜欢绿色。
沈沐树挑了条淡绿色的半袖棉布裙换上,明明是条毫无设计感,布料还有些粗糙的裙子,穿到沈天星身上却瞬间上了好几个档次。
沈天星虽然偏瘦,但该有的地方一点儿不含糊,放在别人也许是直筒裙,于她倒更似旗袍,衬得身材前/凸/后/翘,加上她肤若凝脂的皮肤,整个人简直是在镜子前发光,漂亮得纤尘不染,似是张精心修片过的画报。
在袖口的地方,还有四五朵显然是沈天星自己缝上去的小向日葵,又给整体添了几丝别致和精致。
尽管沈沐树觉得自己也算长得不错,但和沈天星比起来,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用2017年的词语形容,大概她是萌萝莉,而沈天星是漂亮御姐。
沈沐树收回视线,突然明白为什么十年后她会成为苏让的女朋友了,也只有她这般样貌的女生,才足以和完美的苏让般配。
难受从心底蔓延开来,只是她还来不及伤春悲秋,肚子就适时叫了起来,扯得她被踢伤的部位一抽一抽地疼。
她捂着肚子出了卧室,二柴还是和之前一样,四仰八叉地瘫在客厅里成堆泥,而放在电视机旁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是七点了。
夏季的七点天色还没有暗,但也到晚饭时间了,沈天星的妈妈为什么还没回来?
沈沐树饿得不行,只好蹲下用手指戳了戳二柴柔软热乎的肚子:“二柴,我饿了。”
“我也……”二柴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皮,咽了咽口水,“我好想吃东坡肉,酱肘子,西湖醋鱼,菠萝咕咾肉,螃蟹大餐……”
“打住。”沈沐树听着更是饿得不行,“那怎么办?别说她家没有厨房,就算有,我也不会做饭。不如我们去找找她妈妈?这么晚了,也该回家了啊。”
二柴爸经常私下里和二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吐槽二柴妈做饭的手艺,夸赞人类妈妈都是一等一的厨神,所以在二柴心中,妈妈这个词就等同于美味佳肴,它立刻精神抖擞地跳起来:“好!”
“但要去哪儿才能找到她?”沈沐树微微蹙眉,据钱月月所说,沈天星妈妈是卖水果的,可S市那么大,水果摊更是多如牛毛。
“我是狗。”二柴鄙视地瞥了沈沐树一眼,迈着小碎步在客厅嗅了圈,得意地挺起胸脯抖了抖,“follow me!”
那是条很脏乱拥挤的小街道,因为白天的交易,现在地上满是果皮菜叶,那些小摊贩也在忙碌地收摊赶回家团聚。
唯独那一个角落里的水果摊,亮着盏黯淡的橘色灯泡,系着蓝布围裙的女人不时给穿着制服的城管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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