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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棵两抱有余的古树,它紧紧的挨着右侧的房梁,房门都被它挤压的有些变形了。用残垣断壁来说有点严重,至少它的房顶还没有塌掉,它不但不难看,反而有些漂亮。房顶上长满了绿油油的杂草,从左侧的高墙内伸出的花藤爬满了屋檐,最后缠绕到古树上,将房子点缀的充满了诗情画意。
见小天的表情,由震惊,到疑惑,又变得释然,最后带着一丝懊恼,显然他已经清楚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任真笑着说道,“二环以内,还是重点学社的学区房,我是该叫你欧阳先生呢,还是张先生,亦或者是奔雷手呢?”
额,从女人的神情和称呼的改变,果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一点小天并没有意外,无论是出于田黄石的原因,还是昨天被坑,任真总会打听自己的来历的,对于任家来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了解的,是任大哥,亦或者是梁妠给她说的?
电光火石之间,小天也想明白了,就装作不知道,你奈我何,而且一旦承认说了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如果任大哥真的问起来,就说好奇拿了几样东西,也不算太严重的事吧。
“原来任小姐已经知道我的本名了,不错,殴痒缝是我给自己起的外号。奔雷手?啧啧,好威风的外号啊,我也只是雕刻玉石有点水平,实在当不起这快如闪电的称号啊,任小姐实在是谬赞了。”
装,还装,任真并不准备在这个上面计较,既然你喜欢玩,那姑奶奶便陪你玩玩,找点乐子好了,便笑盈盈的说道:“你快别自谦了,愿赌服输,照章办事。”女人挥了挥手里的字据,示意二人赶紧验房。
嘿嘿,果然是照章办事,二环以内的房子,门窗用旧报纸糊住了,小天透过缝隙看到里面堆放的是一些杂物,啧啧,不愧是大户人家,杂物间都这么大。“任小姐,我问一句哈,这房子能过户吗?”
“你放心,我说可以就可以。”这房子是以前临时搭建的,与四合院的马厩相连通,一间堆放草料,一间住着守夜的马夫,后来没有了马车,就堆放一些杂物。全奥赛申请成功之后,老城区重新规划,本来这里是要拆掉的,负责这片的相关人员,为了讨好家里,就让把院墙从里面封上,又给这棵树申请了古树保护,这两间房就单独办理了房产证。
“任小姐,这个有没有钥匙,把门开一下,进去看看?”
“那个钥匙啊。”任真装模作样的在包里找起了钥匙,其实在她的观念里,这么破的房子怎么能住人,怎么会有人要,马上就要塌了啊,任真甚至觉得一拳下去就能把这房子拆迁了,难道他看不出我是故意要羞辱他呢?
楚青青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有些不死心,万一外面看着破,里面还是好的呢,要知道这可是二环,这两间房怎么也得七八十平方吧,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任小姐有些不服气,说话有些夹枪带棒的,也是,输了这么多东西,任谁心里都不好受,这些都是白得的,所以她也乖乖的闭嘴了。
“在哪呢,我明明放到包里了,怎么会不见了呢?”任真的耳根有些发热,她有些心虚,自己演的是不是太假了,就连楚姑娘似乎都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咦,这家伙干嘛呢,只见窃玉贼不知道从哪找了根铁丝,在锁眼里捣鼓,只听咔啪一声,锁开了,果然是个老贼。
咚的一声,小天将门推开,哗啦一声,从门梁上掉了一大片土渣,吓得三人连连后退,楚青青更是吓得,哇的一声抓住了小天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后,一副房子塌了,有个高的顶着的样子。
楚青青讪笑着松开了小天的胳膊,等到灰尘散去,小天率先走进了房间,虽然楚青青很害怕,但还是跟了进去,任真见楚姑娘都进去了,她怕啥,故作镇定的走进了危房里。
“任小姐,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以前是个马厩吧。”小天指着面前的两个石槽问道。
见小天的脸色有些难看,任真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哼,就是马厩,怎么样,让你敢骗我的东西,哈哈,我就是羞辱你的,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怎么会是马厩呢,你看这里还有灶台,这是桌子,还有木板床呢。”
任真四处往周围指了指,介绍着房屋的布局,马厩倒不至于,不过是以前马夫住的地方,自从里面的院墙封住之后,她就没再来过这里了,屋子里大都是一些破旧的家具,还有一些零散的小玩意,很多东西任真依稀还有些印象,包括她小时候骑的自行车。
这么好的石槽丢在这里可惜了,如果给小白小黑带回去,他们肯定高兴,小天摸着石槽上的花纹,不禁感叹,以前的工匠真是讲究,一个石槽也雕刻的这么精细,咦,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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