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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女儿总算回话了。
梨致福便介绍起年轻时来这边吃宵夜的光辉岁月。那会儿刚出来工作,还没结婚,每个月剩点零钱便要来这里自在花掉;在厂里认识旺子了,也老是请她来吃宵夜,这一带便混得很熟识。
听他的语气,像是十分怀念往昔,梨欣的嘴角也难得浮起了笑意。这种对话场景……放以前来看肯定很怪。
但至少现在父女两人的对话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了,跟周围几桌热闹的食客比起来也不会格格不入。
说着说着,梨致福可能找到了兴头,或者可能觉得田螺单嗦没劲,等老板上菜时又要了两瓶纯生。
梨欣有些吃惊,他晚饭时已经喝过每日份额,待会儿还要骑车,能遭得住吗?
“你冇担心。”像是感觉到女儿的目光变样,他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我饮得,这两支同水一样。”
“喝多了妈会闻到酒气的。”梨欣五分认真地劝。
“闻唔到。你唔讲我唔讲冇人会知。”爸爸一边说着一边不以为然地往杯里倒了酒,“娶了你妈之后就饮得少了,今晚饮返来。”
吃过两口温热的东西,梨欣也畅快了些;加之看他心情好,便调侃般回道:“妈原来一直在管这些吗?”
“管,怎么不管,打气管都唔够她管。”爸爸稍显无奈地说,“钱是一起赚,开销她经手得多,就管账了。”
“所以这顿饭钱也是妈批下来的?”梨欣忍俊不禁地问。
“这又不同喔。这是我自己攒下的钱。”梨致福理直气壮地回答。
“哈,我和妈走得更近,你不担心我讲给她听?”梨欣又问。
“咁你以后想吃宵夜只能自己念办法出来了。”梨致福还真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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