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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皇后一下瘫软,苦求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却挥了挥手,便有两名宦官将窦皇后一路拖了下去。
此时便只有太子一人跪着了。
太子心中一紧,却自恃虎毒不食子,最多也就是被圈禁,皇帝命在旦夕,待皇帝大行,三弟身有污点又无人扶持,也只有他能当得了这个皇位了。因想着也最多吃两年苦头便是,倒并没有像窦皇后一般失态。
果然皇帝对他的语气不似对窦皇后无情狠厉,反倒是平淡了许多:“皇后是为了睿儿,太子又是为了甚么?”
太子一听事有转机,忙道:“儿臣不愿父皇被毒妇蒙敝,且她若事成,儿臣将再无活路,不得己奋起反抗,求父皇恕罪!”
皇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乎方才言语过多,耗费了元气。
太子半晌未得回应,心中也是忐忑,明明凄风苦雨的天,他额上竟冒出汗来,这些汗珠汇聚成一滴,一声微响,落在了地毯上。
他偷偷的抬起头,去看皇帝,皇帝却若有所觉,一瞬间睁开眼,与他对视个正着。
太子心中一跳,立即又埋下头去。
皇帝锁着眉头,拿了烟杆敲了敲扶手。
“虽朕并非慈父,但自你出生之日,朕便对你十分看重……便是你母妃此前疯疯癲癲,也并未动摇过你储君的位置。”
太子听了,心中微微一松,正要附和谢恩。却听皇帝突然用尽了全身之力大喝:“可你是如何待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