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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图书馆里还有很多书籍自己都没有看过,只是有些书籍和自己记录的内容大同小异,有些是暂时还不适合他看,还有一些是图书馆规定不到一定级别不外借的书籍。他现在脑中已经记录了几十本书籍,短时间内他需要消化,至少要理解一番,可是现实又哪里有这么容易,不懂的就是不懂,做学问没法作假。
他只能一个字一个字一本一本的啃读了。所幸现在有网络,张三把一些问题直接挂在了网上。倒也能得到一些回复指点。其中冷暖利弊只有自己慢慢体悟。
今天张三没有去图书馆,而是拿起农具和母亲一起平整院子里的这一分田地。活不多但是也要有人做,就这一分地种些蔬菜能让家里吃一季的新鲜蔬菜还有富裕。
张母腿不好做做样子就坐在房前休息了。张三用铁锹翻动院子里的土地,心里琢磨着医术中的一些疑惑。
通过网上高人的指点,他把看过的书籍做了一个梳理,着重选了几本来精读,《黄帝内经》正统中医必修之生理病理诊断之学问。《神农本草》传统中药药性之依据。《伤寒论》六经辨证之法则。《金匮要略》杂病之辩证与处方。这就是他准备从头开始重点研读的书籍。
本身已经在脑中有了深刻记忆,学起来倒也不是很吃力,只是在理解上就显出了自己专业知识的浅薄和无力。别的不说,手诊、舌诊、面诊、他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些没有实操想要理解就比较困难了,要不中医讲的是一个师承呢,没有师傅带着自己在书里瞎琢磨。那可真是难为人了。
张三知道,再继续待在家里学习也是闭门造车,只能让自己脑中的书籍记忆的更加牢固。趁着有一天母亲大姐都在,情绪也还不错,就提出了想外出一段时间学习的想法。他在网上看到有一些地方在招收学员。
张母极力反对甚至发脾气拍起了桌子,她认为儿子身体恢复才几个月,这个时候出去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也容易出危险,再说医生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张天丽也劝弟弟,“你想学习这是好事,可是你能去哪学?上医学院轮不到你。去医院谁敢收你。”
张三没敢告诉大姐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信息,“大姐,我真的很喜欢中医,就是想找个老师教教我。”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难得到家人的支持,可是能帮助自己的只有家人。
张天丽被张三瞅的心里一软,就看向张母,“妈,要不我打听打听,看看哪有中药铺学徒的,去打个杂了也行。”张母看张三有些意动,而且这结果自己也能接受就叮嘱张天丽,“找个离家近一点的。”张天丽板着脸对张三发话“就这个靠点谱,你如果觉得不行,那我就不管了。”张三当然不会反对,反而有些期待。
张天丽能给张三说这些话是因为她一个同事的父亲在镇子上有一家中医馆,同事是家里独子,对父亲的事业没有参与的兴趣。她想着可以和同事说说这事,不在乎工资多少,哪怕是在中医馆里做个打杂的对弟弟也是一个交待。对弟弟的中医学习,她是支持的,但也不会抱什么期望。但能有个爱好她还是乐见其成的。
没过几天,张天丽回家后告诉张母和张三已经问好了镇子上的一家中医馆,可以去但是人家要先看看人,如果没问题就先从打杂开始,工资只有六百,中午管一顿饭。等到能独立抓药了再涨到八百。张母听了很是高兴,儿子不仅没有远离,还能有一份收入。就积极撺掇着要儿子答应。
第二天,张天丽请了假陪张三一起出门,家里离镇中心没多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镇中心商业区就是一个简单的十字街道,西面把头有几家药店,张天丽同事父亲的泰康中医馆就在一家西药店旁边。黑底金字的招牌下,同事正在等待张天丽。
医馆上下两层,楼下问诊和抓药,有一排长椅,靠墙一溜全部是药柜,乍眼看去有百十个之多。后面还有两个隔间。其中一间是厨房,另一间门关着看不到里面,楼上是理疗摆放着几张按摩床还有一些张三不认识的工具。医馆不大,上下楼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张三嗅着满屋药香,心内一片安宁。
张天丽的同事领着张天丽和张三找到了一个身体有些发福的老人,老人一头方正的板寸发型,面孔红润。张天丽恭敬的叫了一声叔,然后拉过张三给老人介绍。
张三有些拘谨的也喊了一声叔,老人应该听儿子说起过张三事情,再说沙城镇也不算大,张三事情多少也有些耳闻。认真打量了一下张三,就问张三是否有接触过中医,张三谦虚否认。回答时语速缓慢,但没有废话,条理清晰,一看就不是糊涂人。
老人当下就应下了这事,要张三第二天过来正式上班。老人名叫马力让张三以后就称呼马叔,张三当即痛快叫了声马叔。医馆生意一般,以前有个学徒,后来嫌弃枯燥,找了个借口就不再来了,老马独自守了几个月,辛苦谈不上就是有时候一个人忙不过来。铺面就是自己的,所以店里成本也不大。要张三不要有什么压力。争取早日能独立抓药,也好有个涨工资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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