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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人之间建立联系的方式总是千奇百怪,并且需要靠很多事情来维系一段关系。
而这种联系存在在我跟秋水之间,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秋水在跟我短暂的接触失败后,竟然靠一只猫又恢复了接触。
我算不上多热爱小动物,也绝对没有要对一个像那样的生命负责任的觉悟,带去医院治疗的时候就已经跟宠物医院的人沟通好,我负责治疗,希望他们能够帮助猫找到领养人。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凑巧,猫在三天后勉强痊愈,秋水把猫放在纸盒里又带回了我家,盒子放在地上,他蹲在盒子前。
我周末约人谈了些工作上的事情,晚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电梯里走出去,还在因为前一个项目收尾的报告问题绝对写得有些不太满意,皱着眉头走出来,一眼望过去就见秋水蹲在地上看着纸盒,纸盒里勉强恢复健康的小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正在拨弄着秋水的食指。
那只猫似乎在听见动静后便迅速地收回了自己毛茸茸的爪子,蹲在它面前的秋水也转头看向我。
那一瞬间让我觉得此刻蹲在我家门口的其实是两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我手机那头的人还在不着调的解释:“黎哥,组里人他们给出的数据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我报告也只能这么写嘛我又不能乱编……”
我心情竟然莫名的平静了下来,等手机那边的人抱怨完后,心平气和地开口道:“算了,周末不谈工作,报告明天下班的时候改完了再给我看吧,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如果他们在忙顾不上你的话你可以来问我,不要不知道的就直接糊弄过去,工作不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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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自己口袋之后,秋水正抱着装猫的盒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说:“宠物医院的医生说暂时没有找到领养人。”
我哦了一声,边开门边问他:“你现在住在哪儿?”
秋水垂着脑袋低头用手指轻轻拨猫的脑袋上的猫,闻言回道:“店里有沙发。”他说完补充了一句,声音里还夹带着一点惋惜,“可是不能养猫。”
我还没接腔,他又开口问我:“可以先放在你这里吗,等找到人了再把他送走?”
大门开了之后我瞥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上次从我家离开之后内心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他从前见到我的时候总让我觉得他十分局促,说话也通常是说一句答一句挤牙膏似的,现在相处之下好像比较自然,他说了好几句话,还向我提了个请求。
我换好自己室内拖鞋之后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想这么多感到好笑,还是因为秋水的行为感到好笑,他站在我房门口,抱着一个纸盒子,头发长到及肩还没去剪,可能因为这一段时间的日晒,他的脸上带上了一点健康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在我家门口等了多长时间,七月的天已经十分燥热,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汗水蒸发的难耐感,他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在长时间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后他看着我微微耸了耸鼻子,然后对我说道:“拜托啦。”
突然一下让我想起了我小学时放学做完了老师布置的全部课后作业,然后等在电视机前等待电视播放卡通片。
那里面的配音演员好像就是用这样的语调说的“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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