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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温柔地望着塞涅尔,面带笑意却没有回答,手指的背部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蹭了两下,心里暗暗觉得方才说那些话的妻子无比迷人,令他心动不已。
立法日那天,塞涅尔穿着一身海军蓝细条纹西装,步入议会大厦的会议大厅。他走入一群高大的Alpha中间,礼貌地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坐在了前排。
在议长迈克的主持下,流程正式开始,在场的议员们先轮流发言。
凯文在走上台时,看了塞涅尔一眼,随后代表极右翼党团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理解废除《军事力量使用法案》的愿望,但这必须作为制定全面替代措施的一部分,以便提供明确的授权,来对付仍然正在全球四处活跃的、损害联邦利益的极端武装分子。正如我在军事委员会任职期间所了解的那样:这种威胁并没有消失,且它还在演变。”
“《军事力量使用法案》在几个地方明确提到了极端武装势力对联邦的威胁,虽然人们可能对是否仍应使用该授权存在分歧,但自该法案通过以来,历届政府,无论是民主联盟党还是自由进步党,都曾为此目的使用过该授权。目前,在全球许多热点地区,例如萨南半岛上,依然活跃着这样的极端武装组织,他们威胁着我们的外交官、士兵及合作伙伴。因此我们不能匆忙地废除《军事力量使用法案》,该授权本可以用于对付此类威胁。这种做法发出的信号可能会进一步破坏萨南半岛的稳定,鼓舞‘自由阵线’甚至是其他一些极端武装组织。”
“在这一现实背景下,通过替换措施,可以消除这种危险。真正的军事力量使用授权改革需要议会和政府共同制定实际文本,以提供必要的权力,保护联邦公民和我们部署的部队免受极端武装分子的威胁。我支持严肃的战争决策权力改革,但这项法案不是。我期待与所有利益相关者,一起进行真正的改革。”
塞涅尔听得出,这是在与罗宾政府统一说辞。
大约五名议员表达过观点,众议院多数党领袖走上台,开始自己的发言。他并没有说自己是什么看法,而是拿出了一封信。他表示这是总参部部长给他的致信,称联邦军方仍然需要《军事力量使用法案》来“进行正在发生的以及和未来结束战争相关的任何有限的军事行动”。他指出防务部长没有签署这封信,但总参部部长有权独立于政府向议会提供建议。
这封信一出,坐席上的部分议员就开始交头接耳。塞涅尔迅速扫视了一圈,捕捉到此前一直摇摆不定的两名本党议员躲闪的目光。
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坐着,心里十分确定,总参部部长不会单独行动或向议会提出违背政府意愿的建议。总参部部长就是罗宾政府立场的“信使”。
他原本要求在全院辩论时发言,但迈克劝说他不要这么做。迈克也认为这次投票很悬,因此希望他考虑到以后在党内和军事委员会的继续发展,先不要在辩论投票的公开直播中亮明立场。回家和凌深商议过后,塞涅尔同意不作发言。
听到这里,他对这次投票的结果已经有了预估。在15分钟的投票环节过后,电子计票屏幕上显示,废除《军事力量使用法案》的提案以248张同意对270张反对的结果失败了。
塞涅尔没什么表情,内心也没有情绪起伏。他站起身,与周围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步伐稳健地走出了会议大厅。
极右翼党团的几名Alpha正站在会议大厅外面,有说有笑的,显然是对结果非常满意。凯文见到他出来,向他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愉悦。他也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愉快的表情,反而微笑着走过去和那几名Alpha议员寒暄了几句。
他们看似彬彬有礼地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并对他的遭遇表示了同情。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维持着嘴角弧度都精确计算过的笑容,完成这些日常的客套交流后,他才独自离开。
下午过半,他去咖啡厅买了一杯冰的黑咖啡和一杯热的奶咖,又买了一块布朗尼,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了议会大厦内的那个小花园。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夹杂着青草气息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头发闪耀着柔和又温暖的光泽。
过了大约十分钟,迈克出现在了花园里。他走到塞涅尔身边坐下,很自觉地拿起那杯热咖啡,然后拆开布朗尼的包装。
塞涅尔就坐在旁边,微笑着看他吃了一口那糖分过高的甜品。
“你看上去心情没有很差。”迈克咽下布朗尼后,调侃道。
“还行吧,也算不上好,毕竟之前我们一度只差三张赞成票。”塞涅尔淡然地笑了笑,“不过失败在预料之中,票数差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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