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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再打过来,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手机放在桌子上。他挣扎了一下,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离开舒适的沙发。
是奥利尔。
接起来那头的噪音很大,和这边现实的嘈杂混在一块儿,有些听不清。
“小少爷有点发烧……一直在哭。”管家听起来小心又抱歉,为没照顾好眠礼,也为不得不来电打扰,“烧得不高,医生看过了,吃了药。不过,他希望……您能回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姜宵还是听见了全部。
姜宵说,我知道了。
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想见到他。
以前他并不会这么惯着眠礼,哪怕小孩子刚刚三岁,正是最娇嫩、最需要被呵护的年纪。
姜家的保姆要求很高,一个有儿科医生执照,另一个则是全科。他们都陪在眠礼身边,小孩儿的生理状况无须担心。
以姜宵的思维方式,自己既不是医生也不是药,就算在身边,也没法治病,还没家庭医生的作用大。
他自己情感需求过于淡薄,无法理解孩子在生病和脆弱的时候有多么需要父母在。
无法理解,拥抱会比药片更有效。
然而在月余前与撒迦利亚戏剧化的重逢之后,姜宵意识到自己正在改变。
或许是重新审视为人父的职责,或许是出自某种微妙的危机感。
这种改变并不鲜明,但姜宵的确发现,现在在做一些决定的时候,会更多的考虑眠礼的感受。
比如眼下,哪怕外面狂风暴雨哐哐砸玻璃,锤得楼下车子们滋儿哇此起彼伏地惨叫,姜宵还是关掉了那盏落地灯,离开办公室下了楼。
*
或许老天也是要被父爱所打动的,等他把车开出地下车库,导航上显示台风预警从红色退回到橙色,风力也有所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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