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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今这个幅员辽阔的苏联,政治无疑是处于先导地位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为政治服务,屈从于政治,向政治低头,而在政治的中心坐着的,无疑就是伟大的斯大林同志。他说的话,所有人都要听,哪怕只是一个暗示,都需要所有人去仔细琢磨、揣测。
尤里不可能知道莫斯科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他更不可能知道持续时间太久的清洗,已经引发了多方面的布满,而这种不满正在对克里姆林宫施加影响,他只知道,原本看似酝酿着风暴的气氛,陡然间就变得云淡风轻了。
就在与工作组对话后的第三天,209营收到了由基辅特别军区政治部转发的,由斯大林同志起草的亲笔信——当然,尤里相信,这份信绝对不会是斯大林同志亲笔写的。
信并不是写给尤里本人的,而是写给整个209营的。其中的主要内容,就是赞扬了在此前保卫卢茨克雷达站的战斗中,整个209营的突出变现。
这种表扬只能算是口头表扬,没有任何的实惠,但在眼前这个关头,对尤里以及整个209营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对于营内的某些人来说,甚至可以说是攸关生死的。说是攸关生死,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就比如说安季普?鲍里索维奇中尉,如果没有这一封信,他将要面对的局面肯定好不了,即便不被处决,恐怕也免不了要被流放。而对于尤里来说,这一封信更是一场及时雨,就因为有这封信的存在,工作组悄无声息的撤走了。
这次的风波,对于尤里来说是一场考验,幸好的是,他扛住了压力,顺利通过了这场考验,他在工作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维护营内官兵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另外,由于整个军指挥部还处在轰轰烈烈的清洗运动中,基辅军区也在进行大范围内的调整,短时间内,也没人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209营身上,军指挥部的政治部甚至都没有委派新的政委下来,缺少了政委的209营便完全由尤里说了算了。
一场清洗的风波虽然过去,但危险却没有走远,尤里永远都不会忘记,德国人的进攻已然是迫在眉睫。因此,在工作组撤出之后,他很快便命令营内官兵继续之前的训练以及对水网沼泽地区的深入探索。
因为进入严冬的缘故,水网沼泽地带成了冰原,这无疑为209营的探索工作创造了便利。1月7号,是俄罗斯人传统的圣诞节(东正教圣诞节),尽管自从苏联成立以来,尤其是在斯大林同志入主克里姆林宫之后,这个宗教色彩浓厚的传统节日已经被取缔,但私底下,人们还是会偷偷摸摸庆祝一下的。
就在这一天,向东北方向上探索的士兵,在穿过一片广袤的丘陵林地之后,进入了小城斯捷潘的外围地区,由斯捷潘继续向东越8公里,就是蜿蜒流淌的戈伦河。
整个沼泽探索工作至此告一段落,有了这条历经数月探索出来的秘密通道,尤里有信心可以在德国人发动进攻的时候,带领自己的队伍投入茫茫无际的沼泽带,并在三天的急行军后,抵达上百公里外的戈伦河地域,并经由斯捷潘近郊的科努维奇大桥渡过戈伦河,以此避过德国人猛烈的边境攻击。
未言战先想逃,如果尤里的想法被人知道的话,估计他要面临的下场就只被枪决这一条路了。不过,这似乎也怨不得他,尤里不是怕死,他只是不想当炮灰,死的毫无意义。
俄历圣诞节刚过,莫斯科再次在全国范围内对各大军区的人事安排作出调整,刚刚担任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不到半年的朱可夫,被一纸调令调到了莫斯科,出任苏联红军总参谋长,而代替他接任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一职的,则是米哈伊尔?彼得罗维奇?基尔波诺斯上将。
年近五旬的基尔波诺斯上将,是苏军高级将领中对德国人警惕心最强的代表人物之一,尤里曾经看到过他在红星报上发表的文章,其一直都在主张加强边境地区的防御工事,以地域德国人随时可能发动的入侵。
而基尔波诺斯接任基辅特别军区之后所做的一系列动作,也充分说明了他对德国人的防备心理有多强。
1月17号,基辅特别军区司令部向全军区下属各部队下达命令,要求各基层部队指挥官上报其所属部队的武器装备状况,除此之外,还要求驻守在边境筑垒地域的边防部队,加强对边境一侧德军动向的秘密侦查。
时隔几天,1月24号,基尔波诺斯上将以基辅特别军区司令部的名义,向总参谋部递交了一份报告。在这份报告中,基尔波诺斯以普热梅希尔至卢布林地段的德军正在拆毁边境障碍物为由,要求总参谋部允许他调动边境部队进驻筑垒地域。
但直到一周后,总参谋部才正式回文,否决了基尔波诺斯上将的这一要求,理由是,边境部队进入筑垒地域很可能会刺激到边境另一侧的德军,并造成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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