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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在一块儿算算都到不了一百年,”林无隅说,“很短啊。”
“你这么想当然就很短了,”丁霁说,“你换个说法,比如,一辈子,是不是听起来就很长了,哇塞一辈子啊。”
“哇塞一辈子我都跟这一个人在一起啊。”林无隅笑了起来。
“听您这意思是不是有点儿失望啊?”丁霁说,“没试过跟别人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儿遗憾?”
“那倒没有,”林无隅马上说,“一辈子拆成两下或者拆成几下,哪有整的过瘾啊。”
“反应挺快,”丁霁啧了一声,“说起这个一辈子啊,下周鹏鹏结婚我们真的还送床被子吗?会不会很土?”
“鹅绒被!怎么土了!”林无隅想想又有点儿感慨,“他真的是要结婚吗?不是办个酒席骗份子钱?”
丁霁听乐了:“当心他骂你啊。”
“就是有点儿回不过神,”林无隅说,“咱俩还在上学,他居然要结婚了。”
“合适了就结吧,他一直都想结婚,”丁霁说,“毕竟从小也没有真正自己的家,表叔对他再好,人家也有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他自己家。”
“嗯。”林无隅想想,“这倒能理解。”
“你有家啊,”丁霁马上提醒他,“一会儿取了衣服就回家,别羡慕别人。”
“我知道,”林无隅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
“怕你想太多。”丁霁说。
“我现在除了想你,基本不想别的。”林无隅说。
“腾点儿位置,想着点儿一会儿买个大红包,”丁霁说,“装份子钱。”
“知道了。”林无隅顺手在他耳垂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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