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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董兴致勃勃地跟他分享,一片幸灾乐祸道:“我看八成是真的,真是一点也不讲究,玩玩也就算了,居然先弄出私生子,这不是打苏家的脸吗?”
“谢家老三为什么这么做?”俞斯年仿若随口地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三的父亲谢鹏原本是老爷子最属意的继承人,比谢清谢章出息的多,不过8年前出了车祸,夫妻俩当场没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谁都觉得是个意外,连警察都是这么定案的,就谢晟风一直坚持这场车祸是有人预谋,跟谢家闹得非常不愉快。当时,这事挺轰动的,不过俞董在国外,应该没听说过。”
俞斯年颔首,“那车祸究竟是不是人为?”
乔董摇头,手一摊,“谁知道呢?现在除了谢三,谁都不提这事,不过谢鹏一死,谢清和谢章才有机会,所以说不清。”
俞斯年没再多言,但目光却落在脑门刻着反骨的谢晟风身上,若是父母还在,这位的将来应该跟郑殊一样,众星拱月,妥妥的太子爷。
谢鹏和他夫人的音容笑貌,俞斯年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母亲在谢家艰难,唯一有所来往的只有谢鹏的夫人,记忆里是个温和宽厚的女人。
谢晟风周岁那天,谢家大办,外头是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人声鼎沸,而他随着母亲一起去见这位三婶,她将肥嘟嘟的团子一点也不客气地交给了5岁的他,转头跟母亲说话。
耳边是母亲难得轻松的笑声,他抱着奶团子,只见谢晟风一点也不认生,直接往他脸上胡乱吧唧,傻兮兮地糊了他一脸口水,他轻轻戳了戳那软糯的脸颊,也高兴地唤了一声弟弟。
那也是最后一声。
后来……俞斯年的回忆突然被一声怒吼给打断。
“不可能!”谢敏达终于暴怒出声,在未婚妻异样的目光下,他额头青筋直蹦,说,“就算我有前任,也早就断了,不可能留下孩子!这点谨慎我还是有的。晟风,你就算嫉妒我,也别拿这种事情诬陷我,今天是我的喜事,你我有什么恩怨,换个时间来我奉陪到底,现在请你尊重我的未婚妻,不然,马上给我出去!”
这时,谢清也走出来安抚,他哪怕心里恼火,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侄子,面上也是和和气气,仿佛对待一个顽劣的孩子,好言好语道:“晟风,我知道三弟和弟妹走得突然,你一直不肯接受,这些年叛逆大家也都理解,但这不是你伤害家人的理由!你要有什么难处,跟大伯说,再困难,我都给你办好,你今天酒喝多了,就不要让大家看笑话,太不体面!”
谢晟风闻言露出可笑的表情,他将酒杯随便塞给身边人,转了转左小手指上的戒指,淡淡道:“体面?那姑娘还是个在读大学生,2年前连书也不读了,直接回老家,跟学校断了消息。本来一直不出现也就罢了,可惜老家风言风语,孩子吃穿用度都要花钱,根本遭不住只能回来了,对了,她现在住在摩仑大厦几零几来着,大哥,熟门熟路的,你还记得吗?”
这话一出,暴怒的谢敏达好似被一把掐住了喉咙,瞪凸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晟风,胸口好似老旧的风箱一起一伏,蠕动嘴唇,机械道:“你怎么知道……”
然而话一出口,他立刻住了嘴,然后慢慢回头看向身边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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