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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张子剑你什么意思啊?”我气得浑身都哆嗦了,看着他简直想一口叨他脖子上,照着大动脉给他脖子咬穿。
“我什么意思你他妈听不出来啊?”他拿空水瓶子敲了敲我的脸,瓶盖抽得我脸疼,“你今儿冲着人卖骚那浪劲儿呢?”
我特别烦他赖儿吧唧那一出,就现在这歪脖子斜眼看我的样我最最烦,我一巴掌把他水瓶子挥开,“你嘴是不是抹骚抹布了?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对,我嘴骚我嘴贱,谁香你找谁去啊,你多打眼儿啊!那么多小哥儿整天围着你转!特有成就感吧?啊?一颗少男心蹦得贼欢腾吧?”
我这人平时嘴挺快的,但是一到真掐架时候就白扯,可能对于这方面词汇量还是不太够,一秒钟之内我在大脑里搜罗能骂他的词,最好能脏点的,一个字顶一把小刀往他心上戳那种。然而我并没有想出来,我感觉我气血上涌,这要是古装片我一口血都得喷出来喷他一大襟。
“咋蔫儿了呢?咋没声了呢?”张子剑趁着我搜罗不出来词儿的时候还在那歪着脖子故意气我,“让我说中了啊?说点子上了是是?来来你给我说说,那么多个小哥儿你相中哪个了,哥哥给你把把关,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个器大活……”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脸撂下来抬头盯着他,他还有点理智,没敢接着往下说。
“你牛`逼。”我扔下这么一句话,扭头要走。
然而他要是能让我就这么走了,他就不是张子剑。我一条腿都没迈出去,他扯着我胳膊不让走,“哪去啊?咱俩还没掰扯完呢,今儿你要不给我个说法咱俩谁也别走。”
“我跟你说个卵,”我冷笑一声,“我跟你说个卵,我跟你说个卵卵。”
张子剑竟然“噗嗤”一下乐出来了。他可能也觉得这么乐出来挺没有尊严的,咳了一声,之后又咳了两声,想尽量把刚才那声“噗嗤”伪装成呛着嗓子了。
我懒得理他,我内心的火焰还没有燃烧完,我不想现在跟他说话,我怕一不小心失去理智烧死他。
“你别跟我这儿嬉皮笑脸的我告诉你,没有用,我今儿必须好好跟你说说,你天天就那么个发`骚劲儿我他妈受不了!”他抓着我手腕不让我走,我甩也甩不开,只能听他胡搅蛮缠的在我耳边接着念:“你就这点我特别受不了,我早都想说你了,你必须得把这毛病给我改利索了!”
我都听笑了,“我怎么发`骚了?你今天也给我好好说明白了,你要是说不明白就不行,我豁出明天不上班了今晚不睡觉了咱俩就在这说!”
“我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把你闷心里那些话都给我说明明白白利利索索的,你先说你心里憋的火,然后咱俩再算你现在抽疯的事儿。”我看了眼表,往地上一坐,“现在十点半,今晚咱俩也别回家,谁回家谁孙子!”
他看我来真格的了,有点傻了,吭哧瘪肚也憋不出个屁来。我抬头看他一眼,“开始吧,说。”他看着我先没说话,我知道他这什么意思,这是试我真生气假生气呢,我认识他十五年导致他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我他妈让你说你聋了啊?”我往他腿上踹了一脚,“说!”
他让我踹的有点疼了,嘶了一声。“你使那么大劲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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