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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雨铭弯腰将冬瓜身上的绳子松开,短暂地放它自由。
等冬瓜倒腾着四条短腿逐渐跑远,他才扭身拉了拉周崇燃的衣襟,也不用垫子,两个人就这么穿着雨衣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草尖扎进了脖子里,视线所及是雨停后青灰色的天。
周崇燃仰面盯着一群迁徙的飞鸟看了一会儿,直到那几只鸟小得如同空气中漂浮的一小粒尘埃,他才略有写疲倦地把目光重新收了回来,望向躺在他身侧的混血男人。
这一望他才发现,薄雨铭已经盯着他看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
“怎么了……”
话还没完全问出口,周崇燃瞳孔里那张漂亮的脸孔就忽然覆了上来,如同雨落一般,极柔地在他的唇畔印上了一个吻。
等那张脸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从面前移开,周崇燃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放心,这里没人偷看我们。”薄雨铭枕在自己完好的左手上,修长的眼睫微翘着,在眼尾投下一圈促狭的阴影。
周崇燃高频率地眨了眨眼,虽然被捉弄,嘴角却还是挂上了一抹暗含喜悦的淡笑。
“干嘛又……突然耍流氓。”他垂眸,喃喃说道。
“就是想亲你了呗。”薄雨铭笑得愈发张扬,似乎在对自己刚刚的偷袭格外得意。
周崇燃只好白了他一眼,送给他两个字,“无聊。”
耳畔隐约又吹起了一阵风,天际的行云游移,有光亮从稀薄处刺破了出来,斜射在松软的草坪和人的脸上。
又躺了一阵,似乎是终于觉得没意思,薄雨铭扭身换了个姿势,翘起脚,托腮半趴着,手指时不时地玩着地上干枯的草。
“燃燃……”半晌,他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人,眼神里像是有片深沉的海,“谢谢你能陪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