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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哀挠抓着自己胸口,忽摸到一团硬物。
那是昨日祝老板送他的佛珠,因祝老板说自己一直贴身带着,贺兰哀得了以后,思眷美人,也日夜贴身放着。
想到祝老板,贺兰哀自身前掏出侍罗佛珠,凑到掌中痴迷地闻了闻,脑中便不自觉浮现那人昨日一举一动,是何等温声软语、绵绵笑意。
再一看步二,两相对比,更显这个女人可恶!可恨!
他猛地瞪大双眼,反手一巴掌扇到步二脸上。
这一掌极其凶猛用力,不仅步二被打得扑到地面,嘴角流血,就连那串佛珠也因他控制不当被绷断了珠线,磕磕碰碰散落一地。
步二发钗滚落,云鬓半散,头低低垂着,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一颗佛珠滚到她身下地板,她不动声色收进袖中。
下一刻,她缓缓起身,抬起脸来,五个指印在她侧颊高高肿起,一行血迹自她嘴角流下。
她扬起手,啪的一声在贺兰哀脸上回击一掌。
贺兰哀猝不及防,被扇得别过头,耳际嗡嗡作响,正难以置信,又听步二冷冷道:“有种就丢我进绞藤里,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贺兰哀用舌头顶了顶腮处,望回她的脸上,面目森然地咧嘴笑道:“你当我不敢。”
说罢一把扯住步二的头发,就这么把人往门外拖拽而去。
外头守夜的一众丫鬟小厮见此局面,当即拦的拦,劝的劝,更有几个机灵的一溜往枕霄阁去给贺兰明棋报信。贺兰哀像一头疯兽撕扯着步二,一路走,一路双目发红地谩骂嘶叫,整个园子沿着他的轨迹渐次混乱,凡听到动静的,全一锅粥似的跟上去看这场好戏。
一时满府轰动。
步二被他拉扯得目眦欲裂,只觉整个头皮都快被从身上剥离下来。
即便如此,自婚房去花园的路上她也一声不吭。
直到在被丢进西南角的藤园前,她忽抓住贺兰哀的胳膊,侧过脖子,发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