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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虞泽兮转动手上的玉扳指,浅淡的眸色说不出的冰冷,“给了你们半日的时间,不会到现在也没商议个章程出来吧?”
“求皇上恕罪,”为首的高院判满头是汗,“臣等才疏学浅,今日翻遍宫中典籍,也没寻到任何与狼血药有关的章节……且皇上身中此药多年,情况早已经复杂至极,倘若轻易用药医治,很可能有害无益。”
鬓发花白的傅院判同样也沉默不语,他到底还是太过自信了,没料到皇上的问题竟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傅院判自恃行医多年,起先很看不上冯粲,认为对方医术平平,不过是碰巧懂得几副安神的药方,所以运气好得了皇上的信任。
如今才知晓,单只是能将狼血药压制如此多年,冯粲就绝非等闲之辈。
虞泽兮居高临下望着面前众人,语气凉凉道。
“高院判的意思是,你们几个都对朕的病情束手无策,打算就此放弃了是吗?”
“不不,臣等绝无此意。”高院判汗如雨下。
他们是宫中御医,吃着朝廷俸禄,怎么敢说对皇上的病情束手无策。
按照规矩,别说是无法医治,便是在医治过程中有任何闪失,都是要按“大不敬”罪论处的。
“还求皇上宽限些时日,一个月,不!半个月,”高院判额头磕在地砖上,艰难把话说完,“关在牢中的那几名北梁死士都已经提了出来,重新开始试药,再等一段时间,微臣定能找出缓解皇上病症的办法。”
“半个月,”虞泽兮的脸色略微缓和,视线转向另一边,“傅院判以为呢?”
傅院判其实觉得半月根本不够,不过此时也不敢多说,只能低哑着声音道。
“是,微臣同高大人是一样的意思。”
“好,”虞泽兮颔首,“那便给你们半月时间,若是再找不出办法的话,你们两人便提头来见吧。”
跪在众人身后的冯御医跟着磕头谢恩,面上始终没有任何异常。
从紫宸宫出来,傅院判以寻找医书为借口同众人分道扬镳,一个人快步朝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