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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岳青平别过头,下巴还他手里,可眼睛看着它处。
没有?鬼信。她从小到大,只要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看,眼珠子到处乱转,她自己也知道她这个缺点,一般不说谎,现,她的眼睛又不看他了,眼珠子又到处瞄,她知不知道她的神态已经出卖她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红,嘴唇干干的,到底白云山吹了多久,哭了多久?大衣的衣领紧崩崩地扣着,不难受么,他抬手去解最上面的扣子,岳青平惊得跳起来,双手捂住,眼睛里露出惊慌。
“放手。”任之丰沉声说道,语气执着,强硬。
岳青平捂着不动,心打颤。任之丰冷着脸,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将她的手掰开,解开了衣领的扣子,露出脖子上青红相间的指印,那么难看,如一条条花花的小蛇缠着她的脖子。任之丰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问道:“是谁!?”
岳青平垂下眼敛,不吭声。
任之丰吸了口气,稳稳自己的情绪,心痛地抚摸着脖子上的淤青,“乖,告诉,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岳青平哑着嗓子开口了:“不想说,别问了。”
任之丰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良久,他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低声问:“易星月?”
岳青平全身一颤,惊惶失措地望着,心跳如战鼓一般,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任之丰眼神一暗,看她的神色,他没猜错,他轻轻将她颤抖的身子拥怀里,手抚摸着她的头:“不怕,不怕,。”此刻没有知道他多么害怕,害怕她受伤,害怕她拒绝,害怕再也见不到她,那脖子上的印子,那么深,那么恐怖,易星月明明就是要将她置于死地,他可怜的小兔子,他要如何才能保护她不受伤,不哭泣?
岳青平轻轻推开他,说:“得去接清儿了。”穿好衣服,戴上了一条丝巾,将脖子上的青痕掩盖,她没多看任之丰一眼,直接出了门。
任之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所有的气息随着她的脚步声全没有了,一年前的感觉又漫延到他的身上,悲痛,绝望。他走出门,开动车子,有些事是要搞明白了,易星月,等着!
他去了笔帽胡同,推开门,任老爷子闭着眼睛坐藤椅里听收录机。任之丰走过去将收录机关了,拖了一把椅子任复生前面坐下。
“爷爷,告诉,易家和岳家,或者说任家和岳家发生过什么事?”
任复生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当初易星月要回越丰,只要不和小平一起,她什么都依。她为什么恨小平恨到如此地步,甚至连她的孙子都愿意放弃。杀易家的已经死了,小平身上只有付家一半血统,她既然已得到越越集团,却还要千方百计地设计她,谋害她,爷爷,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
任复生重新闭上眼睛,“小丰,不要再追究了,就至此为至吧,若好好对小平,她的所作所为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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