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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少华照做,她在旁看了会儿,便去跟刚上来的隔壁墓家属聊天了:
“咋今天来这么早啊?”
“你们不也没回老家么?”
看来是认识的朋友。肖少华便自己一笔一划地给这刻字描金,慢慢地、仔细地描着,叫他又想起了许多事情——
真有意思啊,玄参真人。
宣伯伯,虽然我从未真正地见过您,但我人生重要的每一步,都有您的帮助。
奇境中,许天昭杀害了我的父母,让我称呼您为‘父亲’,说您才是给了我真正生命的人,是以我必须姓宣,必须继续您未竟的事业,来延续您的道,来报恩。
在那里,我可以是宣琰,可以是火凤、守钥者、掌门、门主,唯独不能是我自己。
我一直以为,那就是您希望我走的路……那就是您不惜焚烧魂元,牺牲自己,也要换命予我的意义——
为了思网的延续。
……
我从未想过,原来,我一直都拥有着另一个选项。
“秀秀——”
一个熟悉的男音由远及近地响起,肖少华停笔扭头一看,原来是他爹提着两瓶酒上来了。
“咋那么慢呢?”李秀拍了他一记,给他理了理衣领,“别浑叫,孩子也在呢。”
肖元忠嘿嘿笑:“这不给你们娘俩说话的时间嘛。”
一掌飞去肖少华肩上:“咋样啊,少华?你妈讲故事的本领不赖吧?”拍得肖少华手一抖,险些撇出去一笔。
他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这碑,感觉自己描得差不多了,索性起身站开。
他一让,肖元忠可就不客气了,当场拆起了酒的包装,拆出两坛子瓦罐装的酒来。
“恩公在上,还有两位老弟、老妹儿,这是我最近喜欢的烧刀子,”说着,他先给自己灌了一口,“感觉滋味儿不错,所以带来给你们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