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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有水光,有迷离,也有时隔已久,终于被自己填满的餍足。
窗帘死死紧闭,不知今夕何夕。
他们像两只伤痕累累的兽,在暴风雨的间隙,于暂时的巢穴里互相舔舐伤口,汲取着或许明日就会消失的暖意。
窗外,属于千禧年第一日的太阳,正缓缓升起,照耀着维港,照耀着这座繁华又疲惫的城市。而套房内,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相拥的体温和渐渐缭乱的呼吸,证明着某些真实的存在。
欢愉像浪头,一层层推高。
齐诗允的动作渐渐快了些,呼吸碎成一阵细小的低喘,像微风轻吹过芦苇。
雷耀扬托住她臀瓣,向上迎合。那力道不重,却能精准地撞开她最敏感的那一点。女人闷哼一声,指尖陷进他肩肌,整个人前倾,用力咬住他颈侧。
牙尖嵌入皮肉的痛感,激得男人一阵兴奋,在内里来回抽插的肉茎倏地又撑大了一圈,他翻身将对方压回身下,退出时带出的空虚和距离感,让她下意识追逐。
他将她困在臂弯下,另一只手绕到前方,轻捏她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迫使她微微仰头。这力道强势,却在指尖的颤动中,流露出一种细腻的克制。
他想要她,却不急于征服,只想让她在这种缓慢折磨中,自愿臣服。
齐诗允能感觉到他身后的热源,那坚硬的脉动重新抵在她入口,轻缓地磨蹭。每一次磨弄都像电流般窜过脊柱,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稀薄的空气中,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微醺与烟草的咸涩,侵入她的嗅觉里,像一种颓靡的毒药,让意识渐趋模糊。
他没有让她等太久,只是让她侧过身,从身后重新进入。
这个姿势更深,也更无处可逃。
雷耀扬的胸膛贴着齐诗允的肩背,像一道灼热的墙,将她整个困住。耸动间,一只手覆上她胸前那两团饱满软肉,用掌心感受她急促的心跳;另一只手托住她膝弯,将她腿稍稍抬起,让进入的角度更毫无保留。
节奏又缓到急,每一次抽送都深到极致,整个退出时,还带出湿腻淫靡的声响,就像雨夜中水珠滴落的低吟,那声音仿佛化作肉眼可见的涟漪,在空气中氤氲荡开。
他垂眸,望着那被自己拓开的艳红褶皱,体内血液疯狂涌动,蜜腔里淋漓的淫液让他的进出变得毫无阻隔,绵密水声和囊袋撞击的肉响在耳膜里回旋,齐诗允用力咬住枕头一角,声音碎得不成调。
内壁如丝绒般绞紧柱身,每一寸深入,都像在撕开一层隐秘的屏障。雷耀扬低喘一声,手掌扣住对方髋骨,力道加重,将她固定在原位,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空间。
意识像被拉成极细的丝,在快感和微微的撑痛之间来回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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