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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太君忙笑道:“妹妹真是谦逊了。现如今算上西府我们四家一总算起,也没有谁敢跟妹妹相比。”
姚凤歌微微一叹,朝着封太君举了举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方继续说道:“不管多少,做父母的有多少银子钱最后都是留给儿女的。今儿我就把底账给大家说一说,劳烦大嫂子做个见证。”
“妹妹虽然拿了和离书,但你十八岁嫁入苏家咱们做了妯娌,算起来也有三十几年了。将来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把你当家人的。自家人有什么事情都不必客气的,只管一句话。”
“嫂子这么说,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姚凤歌说着,转头看向姚盛桓,姚盛桓递过一个檀木匣子放在她的面前。姚凤歌从发髻里拿出一支赤金簪子,簪头镶嵌着一颗祖母绿宝石,簪尖却跟寻常簪子不同,而是一把精巧的钥匙。她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三个红色的素面锦缎包。
张氏一看见这鼓鼓的三个红包,眼睛都亮了,双颊渐渐泛起兴奋地红色。
“当初我跟二妹达成协议,药监署官办的药材生意虽然由我搭理,但是以大江为界一分为二,江南的生意归她,江北的生意才是我的。这里面是江北七十二家药铺的地契房契以及未来两年的采买订单。我按照金额比例均分为三份。一份给瑾安,一份给瑾月,一份给瑾露母女二人养老。另外,我在京都南郊有一片庄园,那原本是我的陪嫁,我既然决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那个庄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这是地契,就留给大嫂做个念想吧。”姚凤歌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分别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封太君笑道:“我这死乞白赖的要妹妹的东西,多不好意思呢。”
“不过是做个念想,嫂子也说了,咱们左妯娌也有三十年了。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呢?算算咱们两个在一个屋檐下过的日子比我跟我亲妹妹一起的日子都多呢。”姚凤歌笑道。
“妹妹这话说的我心里都酸酸的了。既然这样,你这庄子我就替你打理着,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这儿也是你的一个落脚地。”封太君说着,把地契折叠起来收进了袖子里。
“好,那我再敬嫂子一杯。”姚凤歌说着,朝着封氏举了举杯。
苏瑾露捏着红包忐忑的看了看左右,发现瑾安媳妇张氏脸色极为不好,就悄悄地碰了碰她母亲的胳膊。
琉璃自然会意自己女儿的意思,便把女儿手里的红包拿过来双手送到姚凤歌的面前,笑道:“太太,这个实在是太多了,露儿可受不起……”
姚凤歌伸手推回去,说道:“有什么受不起的?给你你就拿着。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曾经叫了我这多年的‘母亲’。”
张氏终于忍不住插嘴,说道:“太太,这的确不妥。”
席间原本说说笑笑的几个人都住了嘴,连卫依依都转头看向张氏。封太君的眉头微微皱起,却低头喝茶不吭声。张氏推了一把苏瑾安,苏瑾安身子一转离张氏远了些,端起酒杯来把酒一口闷了下去。
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忽然变了,姚凤歌脸上的微笑却没变。
“你说,哪里不妥?”姚凤歌端着茶盏,悠闲地问。
“刚太太说,这七十多家店铺是平均分成了三份?我们一份儿,大姐姐一份儿,露妹妹一份儿?”张氏说着,恨恨的剜了苏瑾露一眼,又朝姚凤歌讨好的笑道:“这均分……就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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