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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虎脸色大变,连忙冲到门口望去。只见永盛城的城门已经被攻破,无数黑顺城的士兵冲了进来,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快跑!”王虎大喊一声,转身就想逃。可他刚跑了几步,就被一支冷箭射中了后背。他回头望去,只见黑顺城的将领正拿着一把弓,冷冷地看着他。
“永盛城的乱党,一个都别想跑!”将领大喝一声,手下的士兵立刻冲了上去,将王虎和他的手下全部斩杀。
崖上的五特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五特想先让永盛城乱一段时间,让他们在永盛城内乱最严重的时候我在带领黑顺城来收复这里。现在,永盛城的守军已经全军覆没,城主和副城主都已身死,到时候黑顺城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永盛城。现在还有暗中势力在旁观,过几天就会按捺不住,正好一网打尽残余势力,
五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看着下方火光冲天的永盛城,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这场内乱,从一开始就是他设下的圈套。他先是用灵智核制造幻象,让刘万贯误以为副城主与城主夫人有染,又暗中通知副城主的儿子,挑起双方的矛盾。之后,他再从中挑拨,让王虎也加入战局,最终坐收渔利。
而永盛城内,残余都士兵正在烧杀抢掠,百姓们哭嚎着四处逃亡。曾经繁华的永盛城,如今变成了人间地狱。那些死去的人,无论是刘万贯、周氏兄弟,还是普通的士兵和百姓,都成了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们的仇恨和冤屈,只能随着鲜血一起,融入这片冰冷的土地。
晨曦微露时,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掠过黑顺城的青灰色城墙,悄无声息地落在城主府的角门外。五特抬手抹去下颌沾染的暗红血污,玄色劲装下的肌肉仍紧绷着——永盛城街巷里的厮杀声、兵器碰撞声仿佛还在脑海中回荡,那是嵌在他脑神经上的灵智核,正将储存的混乱画面一遍遍闪过。这枚与神经紧密相连的秘宝,是他藏在骨血里的秘密,除了自己,无人知晓其存在,就连城主老周,也只当他是天生洞察力惊人、总能料事如神。
守夜的两名侍卫见了他,手中的长戟“哐当”一声撞在石阶上,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忙低头躬身行礼,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上瞟。在黑顺城,五特从不是明面上的将领,却比任何官职都更有分量。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十年前老周能坐稳城主之位,全靠他在暗中扫清障碍;城中几次兵变,也都是他凭借那“过人的敏锐”悄无声息地平定。府里的人都私下说,这位五特大人,是黑顺城的“定海神针”,也是藏在暗处的“阎罗王”。
议事厅的烛火彻夜未熄,烛油顺着铜制烛台蜿蜒而下,在案几上积成一小滩凝固的蜡渍。老周身着赭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枚成色极佳的和田玉坠,正焦躁地在厅内踱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坠上的纹路。听到那熟悉的、几乎没有脚步声的响动,他猛地转身,脸上的焦虑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近乎谦卑的恭敬神情。不等五特走近,老周便快步迎上去,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腰弯得几乎贴到膝盖:“五特大人,您可算回来了!永盛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五特微微颔首,算是受了他这一礼,声音带着刚经历过厮杀的沙哑,却依旧沉稳:“乱透了。刘万贯、周氏兄弟、粮商王虎三方火并,永盛城的正规守军全军覆没,现在城里只剩些富商大户的家丁,拿着刀枪抢粮仓、夺兵器库,打得头破血流,谁也不服谁。”他走到案几前,随手拿起舆图上的玉尺,在标注着“永盛城”的位置轻轻一点,玉尺与羊皮舆图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这潭水,已经浑到底了。”说话间,灵智核在脑神经间快速运转,将永盛城各方势力的分布、剩余家丁的数量,都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中。
老周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狂喜,却又不敢在五特面前失态,只能强压着激动,语气恭敬地说:“太好了!这可是咱们拿下永盛城的绝佳时机!五特大人,您看……是不是要多调些人手?”
“不必多言。”五特打断他的话,将玉尺放回舆图上,“调五千黑顺军给我,今夜就出发。”
老周连忙应道:“是!是!我这就去准备虎符!”他转身快步走到书架前,踩着木梯取下最上层的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锁扣是纯金打造的。老周捧着盒子走到五特面前,双手托着,小心翼翼地打开锁扣。盒子里铺着黑色的绒布,一枚雕刻着猛虎纹路的青铜虎符静静躺在中央,虎目的位置镶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在烛火下闪着慑人的光。这枚虎符是黑顺城的军权象征,能调动全城所有甲士,以往只有城主本人才能触碰,可此刻老周却毕恭毕敬地将它递到五特手中:“大人,这虎符您拿着,军中的一切事务,您全权调配,不用问我。”
五特接过虎符,入手冰凉,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虎符上凹凸的纹路。他抬眸看向老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日之内,我会把永盛城的城防图带回来。在此期间,黑顺城的事,你盯紧点,别出什么乱子。”灵智核悄然联动脑神经,将黑顺城需要重点防范的几个关口、可能出现异动的势力,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您放心!”老周连忙点头,腰弯得更低了,“属下一定看好家,绝不让任何人给您添乱!只是……永盛城的那些富商大户,个个都有私兵,不好对付,您要不要多带些人手?五千黑顺军,会不会太少了?”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五千黑顺军,足够了。”他转身走向门口,玄色的衣摆在身后划出一道弧线。走到门槛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老周一眼,语气严肃起来:“记住,拿下城池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稳住人心。那些富商大户可以安抚,但不能纵容,别让他们把永盛城的根基给毁了。人心一散,再想聚起来,就难了。”
“属下明白!”老周躬身应道,直到五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直起身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在五特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五特刚出议事厅,便抬手对着空中虚点了一下。片刻后,一名身着黑色劲装、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亲卫从廊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大人。”
“敲钟,集结黑顺军。”五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半个时辰后,南郊校场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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