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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开始,邱然高烧不止。
凌晨两点,他醒了一次。喉咙像被火烧过,浑身像被拆散又重新装回去,每一块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连翻个身都觉得费力。他支撑着坐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指尖轻微发抖。
他拿起手机。
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打开了和邱易的聊天对话框,最后的通信是两天前他发的「排骨汤和白灼虾?」,然后是她回的ok表情包。邱然点进了她的头像,看了一眼朋友圈,没有更新。
最终,他把手机扣在桌上,动作轻得没有一点声响。
他又躺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的瞬间,梦境像潮水一样反扑回来,是她那双哭过却亮得惊人的眼睛、她那句没有任何修辞的“我爱你”、以及被他用平静撕碎的希望。在他反复拒绝未果之后,画面又会转变成她柔软而甜蜜的亲吻、她细长的双腿紧紧缠绕在他的腰上、她泫然欲泣地被他插到高潮。
那些画面像是烧灼起来了,一帧帧贴在他发热的眼前。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靠离黑暗近一点来堵住脑中那些画面,平静地接受自己在幻想邱易这个事实。
邱然的身体素质向来不错,感冒对他来说最多两天就能扛过去。但这一次,他的身体像在配合心里的破洞,潜意识里压根就不想好起来,于是发烧拖着不退,咳嗽越来越重,到第叁天早上,高烧彻底升级成支气管炎。
连医生都皱眉:“你这是拖出来的,怎么不早点来?”
邱然淡声:“有点忙。”
可事实上,这是他人生中最清闲的一周。
邱易在家里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除了偶尔在客厅撞见他时会慌乱地避开,其他时候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吃饭都是盛好了端回房间吃。
家里很安静,没有她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声音、没有在饭点准时到厨房来检查吃什么、没有在他晚归时留下的便条、没有去上学前摇着钱包暗示他再分一点零花钱给她。
什么都没有。
邱然闭上眼,后脑勺靠上沙发背,呼吸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