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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璋坐在圈椅中,瞥了眼将熄的残灯。
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偷吃着灯油,忽感一束寒芒,纷纷逃窜进了幽暗角落。
审讯室这么重要的地方,灯油不添,蛇鼠横行。
“沈惊澜做事可真是越来越潦草了。”
魏璋初来乍到,都能看出诏狱里失了规矩,没了体统,整个混乱的。
“沈大人的心思并不在诏狱,自然对诏狱疏于管理。”青阳蹲跪在魏璋身侧,一边帮他处理心口的刺伤,一边应道。
其实,沈大人的心思不仅不在诏狱,不在锦衣卫,甚至不在官场。
他仿佛终日所行只有两件事:一则圣上是否安好,二则先太子党是否抓捕归案。
“说是此刻又去抄周、谢、陆三府去了。”
青阳摇了摇头,“罢了,世子莫要操劳旁人,还是照料自身伤势为紧。”
他给魏璋胸肋骨处的血孔上了药,血到现在才堪堪止住,还未结痂。
玄色衣衫看不出什么,但内里的中衣已经被血晕湿了一大片,一只巴掌覆不住。
按理说薛姨娘一个娇娘子就算刺伤魏璋,也并无大碍的。
偏生她刺在魏璋断了肋骨的地方。
那处肋骨自小就没了,如今也极是薄弱的。
一簪子下去,难免沉疴旧疾都犯了。
青阳有些担忧,“不若还是按大夫的,打了板子,缠上白纱才好……”
魏璋压了下手,俨然是并不打算听青阳的意见。
瞥了眼胸口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便拢起衣襟,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