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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夜宁沉吟片刻道:“我只在幼年时见过祖父作过几幅画,后来祖父再不提笔了。”说罢他目光闪过一抹锐利,看着孙绍浦对九曲道:“将这阉人带回去。”
陈桂贻却紧护着孙绍浦不放。
褚夜宁轻轻一笑盯着他瞧:“陈公公,你觉得现如今谁能护得住他?”
陈桂贻闻言一怔,他的兄长是当年定国公案的关键证人,无论如何这靖宁侯都会想他的兄长活着。
陶青筠问:“你要去哪儿?”
褚夜宁一手解下了身披的狐裘罩在了秦惟熙的身后并往里裹了裹:“我去寻一寻可真有札记存在。你去将她送回罗府,老钟在那儿不会有问题。”
陶青筠点了点头。秦惟熙却一手拉住了他,哑声道:“我也去秦家老宅看一看。”
褚夜宁回身对她笑,摸了摸她的头:“好,那你去叫上老钟、雀舌,你与老陶几个去瞧一瞧。然后快去快回。”
几人于城西密林各奔东西。
不多时,靖宁侯府内。
褚夜宁带着九曲与碧潭及返回府邸的松阳分四路而行,将偌大的侯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尘封多年褚兰泽大将军的那间书房。
望着满天飞雪,九曲等人一时默然不知又该去往何处。
褚夜宁却脑中一瞬闪过父亲书房后相隔一片池塘的藏书阁。
少年时他最不喜书只知上战杀敌,祖父在世时曾建起的藏书阁在他离世后父亲也渐渐去得少了。甚至最后父亲找来了一把锁将那藏书阁永久的关了起来,而他一心扑在沙场上驰骋斩敌,再到流放西北的那十年过往,那有两丈之高的藏书阁便就此尘封了。
“去藏书阁!”
穿过侯府纵横交错的青钻路,越过那片萧瑟的庭院,褚夜宁一手推开了紧闭近二十载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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