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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前,谢渊刚与王家娘子王靖成婚,又因官职调整,暂居山北。那时,家中两个小妹还未出嫁。
乃是豆蔻年华。
宛君性子活泼,喜游玩,蕴之刚安静些。
一日,谢宛君赏玩山水之时,提笔一通洋洋洒洒,倾泻诗文,写罢太过乏困,便倚在树上睡
着了,再醒来时,天已昏昏。
周遭一切都染上了柔柔霞光,她正欲离去,忽而有一人,拾起她掉落在地的宣纸,“白川过绿水,明溪下青江……好诗、好诗呐!”
“好诗?”谢宛君顿住脚步,“那你可说说,这有何处好?”
那郎君本就是随口而发,尽兴而已,这下倏地听了一娘子清脆的嗓音,吓了一跳,转身见了谢宛君,拱手道:“不知娘子在此处,无意中捡了娘子漏下的诗,随性而发,真是冒犯了。”
谢宛君不管这些,“冒犯什么?你只管说,我这诗,好在哪儿了?”
她这诗一通乱写,这人也一通乱夸……
莫不是特地来搭讪的浪荡子?
她想罢,端详着对面脸庞微红的郎君,额间不知是热的还是恼的,渗了薄汗;另一边,燕离也凝目看谢宛君——
这娘子好生胆大,荒郊野外,见了他也不惧。
他道:“兴之所至,赤忱之作,都是好的。”
谢宛君眯了眯眼:“你倒是嘴甜。”
燕离刚经一场恶战,脸上手臂上还负着伤,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横在眉上,身形魁梧,一瞧便不是什么蜜饯儿里泡出来的人物,他挑眉:“嘴甜?头一回听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