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在许多年前,他曾毫无避讳地在年幼的侄子面前提到过这个隐秘的名号。
但他过目不忘,记性极好,直到如今,依然记得。
想到因双腿残疾不便出行,平日爱在书房中挥墨作画的二叔,贺晋远用力闭了闭眸子,复又睁开。
买了林文修的画后,想必二叔早已料到,身为挚友,林文修一定会庆贺自己高中状元,所以,他们在问竹楼饮酒的那晚,早已在谋划之中......
贺晋睿与他年岁相近,当年问竹楼失火时,他也不过十七八岁,还在泾川书院读书,能悄然密谋这件事,且从头到尾不让人发觉的,主谋定然是二叔无疑。
天色将晚时,姜忆安在院子里频频向外张望,直到暮色四合时,贺晋远才从外面回来。
一看到他出现在院中,她便迫不及待得小跑到了他的面前。
“夫君!”
贺晋远神色依然如常,只是乌黑深邃的眸底泛着复杂的情绪。
看到她,他便伸出手来,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娘子。”
听到他低而沉的声音,噙着一丝沙哑,姜忆安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一双黑白澄澈的眸子几乎喷出怒火来,双手也不自觉紧握成了拳头!
果然是二叔指使人对她的夫君下黑手,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到了屋里,喝了盏茶,贺晋远沙哑的嗓音略好转了点,姜忆安安抚地抱住了他。
知晓他难过悲愤,她抱了他很久,久到他再开口时声线平稳时,她才松开了他。
“夫君,当年你与林公子在酒楼出事后,那酒楼还有吗?”
贺晋远沉默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