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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受教地在旁应声,那认真的模样瞧着比当年被定北将军拎去校场练武时也不遑多让。
苏瑾泽啧了一声,暗道路眠真是栽了个彻底,遥想当年他们二人在京城搅风搅雨之时,谁能预见到素来冷面的黑无常也会有如此不耻下问的时候。
他们在古茗楼里待了足足两个时辰,出来便将近子时,正是车马人流最多的时候,纵然苏瑾泽挑着开阔的路走,待回到朔月坊也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楚袖不在,朔月坊照开,生意依旧红火,谁也不知道老板娘已经离开了两个月。
苏瑾泽大摇大摆地将马车停在朔月坊门前,才停下来便有两个年岁不大的仆役上前来劝:“有劳贵客移驾,坊前是不留马车的。”
他扫了一眼见是两个陌生面孔,倒也不与对方为难,只笑道:“我来送个人,送完就走,不占位置。”
言罢,他指了指车内,一脸无奈道:“我们这位与朔月坊的渊源可不一般,无人会怪罪的。”
两个仆役听了也不知该继续劝还是离开,只好候在一旁,琢磨着过段时间还不走就再来催促一番。
却见那帘幕被一只手撩开些许缝隙,内里之人着一身素淡的青色衣裙,缓步下了马车,而后泰然自若道:“那就有劳你送我回来了。”
“路眠,我们走吧。”
“待会儿让花娘做你喜欢吃的鱼羹,许久未见你,她定然高兴。”
方才就从车上跳下来的玄衣公子闻言便抬步跟上,半点视线都未留给那驾车的人。
一听楚袖说花娘要做饭,苏瑾泽当即也不摆架子了,立马道:“阿袖你让花娘帮我做份麻辣鱼,我停了车就回来!”
言罢便赶车去了旁处,半点不见方才面对那两人时的犹豫。
等苏瑾泽回来的功夫,楚袖侧目望向那两个心有戚戚然的仆役,温声道:“这位是苏小公子,日后莫要睬他便是了。”
“之前郑爷应该与你们讲过的。”
她离开前将朔月坊的生意交给了叶怡兰和月怜管,像这种琐碎小事惯常是郑爷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