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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发现后,第一次,承蒙裴东家想法子解救,而后,若非家父秦州刺史的身份让他们投鼠忌器,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赵叙一口气说完,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窄巷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三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裴清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
“裴东家若是信我,还请立刻远避!慕容承恩一旦举旗,所有经手过这批军需的人,都会被当成同谋灭口!你们是助他起兵粮道通畅的证明!越快越好,迟则……悔之晚矣!”
说完,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裴清梧,猛地转身,如同来时一般突兀,身影迅速消失在巷口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夕阳的余晖如同冷却的余烬,白日的喧嚣和忙碌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沉重压抑。
裴清梧端坐在前堂,像一尊被抽空了魂魄的玉像。
她面前,铺子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赵公子所言,恐怕并非为虚……”裴清梧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激得所有人身体一震:“糕饼已经送过去了,他日,慕容承恩起兵,那这三万份军需,根本就是我们的一张催命符。”
“东家……”银岚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慕容承恩反意已定,我们这些人,在他眼中,已是必须抹去的痕迹。留在秦州,死路一条。”
“砰!”石大勇闻言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门框上,老旧的木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