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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阿姣坠落于冰冷江水中。
身体缓缓沉向水底,力竭又疼痛的身子根本无力挣扎,意念飘忽间,她本能的闭气。
当年的小主子被家仆和弟弟们诱哄着在结冰的湖面上玩耍,不慎坠入冰冷的湖水里,她不会水,只能等着大人们过来把小主子救起来,后果便是她和那些小家仆全挨了棍子。
雪花落下,小家仆被心疼到落泪的爹娘们接连抱走医治,小小的阿姣趴在凳子上意识渐渐模糊,雪花越来越多,她等不到自己的爹娘,只心想着,若能活过这个冬天,那就去练练水性罢。
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可以自己去救小主子,那就不用挨罚了。
所以阿姣根本不害怕,她听到了阿兄的声音,阿兄一定会救她。
裴衔……也会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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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轻叩两声,宋玉昀推门而入,看着散漫坐于榻边的昳丽阴郁的青年,轻瞥了下被木座屏风遮挡住的内室,询问,“你弟弟现在如何,可醒了?”
“一个时辰前喝了碗药又睡下了。”裴涟放下手中的信件,想想那日的情形忍不住有些嫌弃,“净会添乱。”
他赶到的时候,先看到宋玉昀的妹妹被丢下船窗,而后就见他那旱鸭子弟弟毫不犹豫跟着跳下去。
那般果断利落,让他都不免愣神了下。
裴衔今日苏醒后,知晓他趁郑云岭偷偷上岸溜回府想拿着钱财跑路的时候,把人了结上路,还有些不满。
宋玉昀闻言将手中的药包放下,“大夫给阿姣开药的时候开多了几副,阿姣会水,身上大多是皮肉伤,用不着这些药。”
他眉眼疏冷,离开前低声道,“你尽早将他带回京州。”
裴衔对阿姣出手相救不假,但两家隔着种种恩怨,不管他真心还是假意,还是少来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