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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就是最烦人的，摞一起都比不过一个沈正清。

程向风想起病房里那两张脸就想翻白眼，尤其是席聿。

男人自从养得身体恢复力气以后就把自己当成祖宗，像是得了什么分离焦虑症一样，但凡有十分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就开始作天作地，要么拔针要么绝食。

护工惹不起席聿，每次都要他出面来安抚----随手扇他一巴掌就老实了。

程向风捏着眉心，头很疼。

沈正清扶着男人坐到同楼层的开放休息室里，给程向风倒了杯水，安抚提议道：“程老师，如果你不愿意见他的话，我可以去求霍迟帮忙，他肯定有办法摁住席聿。”

“谢谢你，清清。”程向风点点头，但是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沈正清旁观者清。

模模糊糊地弄清了程向风的心思，非常识趣地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再聊下去。

两个人休息片刻，起身去找医生办理了出院手续，其实也就是十分钟签个字的事情。

沈正清跟在程向风身后一步，冷不丁地被人从背后叫住了脚步：“正清哥哥！”

沈正清循着那道稚嫩又欢欣地声音转身，只见轮椅上的孩子正迫不及待地操控着轮椅，朝着他奔来。

“这是…？”

程向风怔了下神，没听说过沈正清有什么弟弟，何况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

“是我们资助的孩子。”沈正清笑着和人打招呼，同时压着声音向程向风介绍解释，“楚绍钦。”

小男孩气喘吁吁地停在沈正清跟前，礼貌地向他重新打了一次招呼：“正清哥哥！”

目光看到程向风的时候，孩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称呼，硬着头皮拘束开口：“…大哥哥。”

程向风蹲下身子，主动向小孩伸出手：“你好，绍钦，我姓程。”

小孩子惆怅的心情立即多云转晴，粗糙的小手迫不及待地攥上程向风温暖的手指：“程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