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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沉默后,党组书记终于开口:“那就按程序办吧。”
最终,一致通过了撤销处分。
***
一周后,正式的决定文件送到林知韫手上时,她正坐在临时的办公桌前整理资料。
手指抚过那份红头文件,看到“撤销处分”那几个字时,预想中的狂喜并未涌现,心口那块压了数年的大石,仿佛是在一瞬间被移开,留下的不是轻盈,而是一种被骤然掏空后的寂静。
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反复摩挲着纸张的右下角,那里盖着市教育局鲜红的公章。
这么多年,她等的就是这个印章,这行字。
可当它真正来临,却像一场迟到的春雨,落在早已龟裂的土地上,浸润需要时间,眼前最先感知的,竟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确认。
她长长地、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像是要把积压在肺腑里所有的委屈和沉闷都倾吐出来。然后,她将文件放在了单位门口的公示栏里。
她没有立刻告诉任何人。
直到下班后,陶念刚结束外面的会议,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林知韫握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念念,处分撤销了。文件今天下来了。”
陶念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不自觉地说了很多话:“你在停车场等我,我马上到。我们……我们出去吃,吃点好的……不行,是不是要等过了公示期?那……我买点好吃的,我们在家吃。”
林知韫下楼,看见陶念的脸颊因为急促的行走而泛着红晕,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那光芒纯粹、直接,不掺任何杂质。
陶念跑到林知韫面前,微微喘着气。她直接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林知韫微凉的手指,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雀跃与激动:“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
她的喜悦是外放的,是具有感染力的,像一道明亮的光,瞬间穿透了林知韫周身那层因长久压抑而形成的、近乎麻木的自我保护壳。
三十六岁的林知韫,习惯了隐忍、克制和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在这般鲜活、热烈的情绪面前,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