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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天热了,李鹤鸣这一身伤也越发遭罪,老太医小心翼翼地取下他身上血淋淋的白布,一大把年纪愣是忙出了一头汗。
李鹤鸣倒是气定神闲,任由老太医拿着把锋利的医刀在他身上游走,也不担心老太医手一滑在他身上又添一刀。
他抬起漆黑的眼,目光越过老太医花白的发,目不转睛盯着一旁坐着燃香的林钰。
陈叔循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觉得自已或许该让开位置,让夫人站到这地方来为李鹤鸣掌灯。
李鹤鸣也有此意,他不动声色地给陈叔使了个眼色。
陈叔了然,往侧边挪了一步,正打算唤林钰来,然而手里的油灯才晃了一晃,一只苍老清瘦的手便探过来将他手里的灯稳稳扶正了。
老太医手上处理着李鹤鸣的伤,头都没抬地道了句:“劳驾勿动,老朽眼花,免得伤了李大人。”
陈叔冲着李鹤鸣微微摇头,示意没办法,只好又稳稳站了回来。
然而李鹤鸣心不死,他见林钰低着头点香不瞧他,低头咳了两声。
这法子凑效,林钰立马紧张地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李鹤鸣清了清嗓子,同林钰道:“渴了。”
林钰一听,便打算冲杯热茶给他,不料老太医又道:“李大人刚吃了几粒活血生气的药丸子,这半个时辰内不宜饮水,且忍忍吧。”
林钰于是放下杯子又坐了回去:“听先生的。”
李鹤鸣:“……”
他回府到现在,连林钰的手都还没碰到,此时看着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心上人,心头痒得厉害,总觉得要抓着点什么才安心。
他望着林钰,没话找话地问:“听说岳父致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