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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如意叹一口气,看面前两人专注起来神色,说话语调也郑重许多。
“梅师傅体谅她们大多出自寻常百姓之家,并不强求,私底下总不免有几分失望。言天地万物,先生阳,后生阴,是否女子之身似乎生来便是一种罪过,只配深居幽宅,相夫教子。”
云佑静静注视着她,抿抿唇,心底生出些恍然来。
怪不得如意总愿亲近昭华长公主,甚至隐隐猜出他站队长公主时,不仅不劝阻,眼底还露出激赏之色,赞他“眼光独到,不拘泥于世俗,有大丈夫之色。”
他早知如意并非寻常小娘子,但却不晓得她心怀大志,昂扬气度岂在男儿之下。
史如意又谈起自个儿那套“林中鸟、笼中雀”的理论。
“雀之所以安于家室,乃没看过山野广阔之故。两位郎君扪心自问,若真能选择,你们岂愿安稳待在家宅后院,庸碌一生?”史如意笑容不变,说的话却像蔓草生刺,扎人身上,密密的疼。
颜松青心中动容,想起当年梅家女眷没入宫廷,男儿发配充军。
想起宛白声嘶力竭的那句“我只恨我不是个男儿!”若是身为男儿,即便发配军营,也有建功立业,为家族平反机会。
史如意对云佑笑一笑,转头面向颜松青,正色道:“昭华长公主为天下女子之表率,我和梅师傅都崇敬于她,盼她站得更高,立得更远师公说愿收我为义女,既有’妻‘有’女‘,妻女心中愿景,师公究竟能体谅一二否?”
第120章 咬春饼
谈话到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
史如意坐上颜府马车回酒楼,方才在席上的慷慨激昂散了一大半,担忧对云佑道:“我方才言语是否过分了些,师公他”
颜松青毕竟是长辈,年纪又摆在那里,先是一番好意被自个儿兜头浇一盆冷水,再是一句接一句不带歇的驳论,最后颜松青那难堪神情,都快跟桌上扁豆一个色了。
云佑摇头,低声安抚她,“先生并非迂腐顽固之人。”
史如意叹一口气,毕竟隔了数千年的时代鸿沟,她虽然知晓有些观念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但听见心中亲近长辈说出这样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