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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楼学着镜辞的模样,看似豪放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酒入口腔的那一瞬间,她简直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天知道她含着一口酒吐也不是,咽也难受的感觉有多崩溃。那种感觉,就像你在跟领导一同吃饭的时候,误夹了一块生姜,即便你的内心很不想咽下去,但当着领导的面儿却又难以鼓起勇气将已经嚼碎的生姜吐出来,从而陷入两难的境地。
江楼楼在镜辞不肯挪动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酒液咽下去了,辣口的液体顺着舌根儿一路蔓延,如同在喉间点燃了一把火。
她学着镜辞的动作喝酒,镜辞也学着她倒酒,江楼楼才把酒盅搁在桌案上,镜辞就眼疾手快的给她倒满了。
江楼楼眼睛咻地一下睁大,镜辞道:“先前你给我倒酒,我理应帮你也倒一回酒。”
如此一来二去几个回合,镜辞依然面不改色,但江楼楼的脸部依然红的不像样子,活像个熟透的苹果。
其是江楼楼也没喝几盅,只是因为她不擅饮酒,加上之前喝的那碗番茄汤不顶用,所以现在脑袋晕乎乎的。
镜辞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睡觉吧。”
江楼楼一把推开他的手,伸手去够桌案上的酒瓶,她抓到酒瓶然后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想直接对瓶喝。镜辞见状欲要夺下,江楼楼反倒将酒瓶扣得更紧了,一来二去的争夺中,那瓶新开封的酒液洒了江楼楼一脸。下一秒她的哀嚎就响彻整个无名殿:“我的眼睛……疼……辣……”
清澈的酒液顺着她的脸庞淌的满身都是,江楼楼松掉酒瓶腾出手去揉眼睛,结果她越揉越疼,越揉越辣,越揉越心塞。于是她一边哭一边喊疼,镜辞无奈,只好找来湿巾替她擦拭。江楼楼的眼睛被辣得通红,然而她的酒却没有醒,她开始呜咽不止:“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我想师傅……我想娘亲……我想爹爹……”奇了怪了,她刚恢复记忆的时候,这股感觉还没这么强烈,怎么喝了点酒,思念之感会变得如此清晰透骨。
镜辞看她醉的厉害,只想赶快送她去睡觉,顺便在心底狠狠下了一次决心,下次绝对不能再让江楼楼沾酒了,谁要是敢忽悠江楼楼喝酒,他非得罚他去喂一年的猪。
可是他每次才碰到江楼楼,江楼楼就要把他的手打掉:“不许碰我,我要找我师傅,我师傅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但是他总嫌弃我笨,不肯娶我,哪怕我娘亲亲自去找他说亲,他也不肯……”
她委屈的要死,沾满酒液的小手在头顶反复抓挠:“但是我师傅现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以前我活着他还会来看我,现在我死了,他估计早就找不到我了……”
镜辞站在她眼前,江楼楼嘟嘟囔囔了一大串以后,终于开始注意到他了。她茫然地昂首看向镜辞,咕哝不休:“虽然你的脾气很像我师傅,但你长得却跟他一点都不像……”
“哪里不像?”
江楼楼把头发挠的乱糟糟:“哪里都不像……你……你好像比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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