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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他跪在母后身前,直言不想当个?孤家寡人,求母后成全他们。
走?到今日,他高坐明堂,威威煌煌,身边却空无一人,心中的牵挂远在江南,一点都不牵挂他。
“谢南行走?的时候,你难过地哭,我走?的时候,你高高興興看裙摆,脚步翩跹。你就是恨我,厌我,现在还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来拒绝我。”
日光落进他黑沉、落寞的眼里,像只湿漉漉的小?狗,如果他的手没有用力掐着她的腰的话?。
又?委屈又?霸道。
云棠本不想与他分说,他爱来便来,等哪天他心里没有愧疚和不甘了,自然也就不来了。
但看着他的眉眼,她害怕那时候她会难过。
“陛下回京吧,此处陋室不是陛下当来的。”
云棠伸手去掰腰间的那双手。
李蹊手上强硬不放,眼睛都气红了,嘴唇微张似想控诉她的冷情,却又?不忍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恨恨地将人放开,气鼓鼓地走?了。
云棠坐在窗边,看着他白簪玄衣怒气冲冲地跨出门去,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院落。
随侍的宫人輕手轻脚地进来,朝云棠行礼后,麻利地收拾好笔墨纸砚并那一摞摞奏折退了出去。
云棠喉咙渴得冒烟,摸了杯冷茶灌了下去。
这样也好,往后应当不会再来了。
本就不是一路人,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都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