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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其实,如果我们不反抗,谁当受祭人也只是先死和后死的区别。诸怀总不可能在祭祀结束后把另一个人恭恭敬敬地送回家。”
“我知道……”
“所以我们要在祭祀中找到机会,自救。” 王知敏说话的声音虽然干涩,但是十分有条理:“在祭祀仪式期间,祭品肯定会被绑住手脚,‘尸’代表祖宗,应该能自由活动。你第一次见诸怀就敢在它面前逃走,说明你的运动能力和胆量都不差,我没有你厉害。而且,我饿了很多天,混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所以,让我来当被捆住的那个人。只要你能够自由动作,我们俩或许就能有更多的生还机会。”
“可是……”吴燕归还是有点犹豫,就听到王知敏继续说:“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吴燕归觉得自己就像是王知敏的学生一样,听着王知敏逐条分析解释现状:“诸怀当时没把我跟那六个人一起带走,它一开始应该是想让我当受祭人。可是祭祀一直没有开始。你被抓进来以后没多久,它就说祭祀要开始了。虽然不知道评判标准,但是这从侧面说明我本来就不够格当受祭人,而在诸怀看来你比我更适合。我们其实一直没得选,诸怀是在像逗蛐蛐一样逗我们。”
明明是在生死存亡时刻,两人身处一个不知何处的洞穴里,王知敏却仿佛身处重明大学的讲堂一样,向吴燕归提问:“你知道为什么妖怪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并不能统治世界吗?”
对啊,还有领低保的妖怪。
“为什么?”
王知敏的声音里有激动和不屑:“因为越是强大的个体,就越偏好单打独斗。而合作才是群体生存的最佳方案。我不是把活的机会让给你,而是和你合作,两害相权取其轻。”
吴燕归摩挲着篮子里的衣物,里头有两套衣服,有一套摸起来是玉串成的衣服,另一套由粗麻织就,她的手指头被那粗麻磨得发疼,喃喃道:“谢谢……”
洞穴里响起一阵虚浮混乱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面前。
她听到王知敏说:“你是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你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想办法救我。”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诸怀从光洞里走出来时,王知敏刚刚在吴燕归的帮助下换好衣服,两人互相依偎着站在篮子旁,任由诸怀那双人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
“跟我选的一样。”那似牛似鸟的声音说,“走吧。”
她终于知道诸怀是怎么走进这个无门无缝的洞穴里来的了。但凡诸怀走到哪里,面前的岩石都如巧克力一般融化开来,退到两侧,给它让出一条路。等它走过,那岩石又再在它身后合拢,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