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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嗯,”陈伊柠手指不自觉卷着发尾,“你爸还好?”
“还好,过几天出院。”
“过几天?还挺快……”陈伊柠小声嘟囔,说完又发觉不对,“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何嘉文声音慢悠悠地。
“说错话的意思。”陈伊柠说。
“是吗?不是不想见我的意思?”是戏谑的语气。
“怎么可能?”陈伊柠失笑,为了证明她心里没鬼,她清了下喉咙,语气认真起来,“你现在有空听我的解释吗?”
何嘉文沉默片刻,“算了,还是等我回去。”
他无法预料从她嘴里会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现在暂且让他缓一缓吧。
陈伊柠哦一声,“那你干嘛打电话来?”
“有点无聊。”
“……”陈伊柠翻了个小幅度的白眼,“挂了。”
“喂,”何嘉文语气有些不悦,“我好歹也是你领导吧?”
陈伊柠想了想,“现在下班诶,而且我们聊的是私事。”
“那作为同学,你也不该这样吧?”
“那我要怎么样?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聊太久,”陈伊柠双腿盘起,突然想到什么,“还是说,你被你爸的事吓到,需要有个人倾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