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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还清债的时间,又晚了一点。
她蜷着身子,叹了口气。
就为这债,她和陈达在最后那段日子里,还分开了一阵。
当时陈达已经是晚期,他们负债累累,所有人都劝说别治了。
她不死心,还是到处去凑手术费。
虽然手术成功的机率不高,但她还想搏一把,还偷着打听哪儿能卖肾。
能多一天,算一天,她只想把陈达留下。
可陈达什么都没说,直接从医院消失了。
她四处去找,到老家问人。但陈达就是这样,他如果铁了心不让她找到,她就永远都找不到。
而当他再让她找到时,手术早已没了意义。
她想起来,陈达咽气那天,他不想留在医院,让她把他接回了家。
所谓的家,是他们租的小平房。
那是个夜里,也这么下了雨。外头风刮着,窗子怎么都关不上。
雨一直漏进来,陈达虚弱极了,可谁也没提不高兴的事儿。
陈达还在笑,而她没敢哭。他说着身后的安排,劝她性子改改,别再那么莽。
“在大城市没背景,你就少惹事。”
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