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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听到这里,张弛会笑一下。
现在他笑不出来。
啪的一响,客厅大亮。
通电后,角落的立式空调久旱逢甘霖般嘶鸣两响。
手机里的袁宵在解释:“多孔龟背竹是这样的,不是虫咬,阿姨您放心吧。嗯,原本就长这样。”
再粗浅的小问题她也认真回答。
手机外的袁宵转个向,对上张弛的眼睛,他羞窘到忘记躲闪,四目相对,目光长久相持。
他很高,所以她得稍稍仰起脸。
音频还在播放。
张弛的喘息从细变粗,从轻变重,喉结升降,没话,睫毛无助打颤。
袁宵看人的方式是温柔的,不质疑,不揭露。谁都没吭声,双双沉默,每当手机里的她说完一句话,手机外的她就上抬一个空开手柄,房间各个区域次第点亮。
显然,她是故意的。
每一下都像戳在他的知觉里。
十几秒钟后,跳闸了。
全屋再次陷入黑暗。
张弛终于清醒过来,嘴快过脑子,如果不是误触,他应该会在一个气氛更好的情况下做这番说明:他很喜欢看她的视频,虽然有时差,每场连线他都准时收听。
手机的光朝下打,几乎等于没打,黑暗里的袁宵只有一个高挑轮廓,眼睛缓慢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