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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王珗颈间戴着深冬才会用?的绸绒风领,脸上厚厚抹了三层粉,勉强遮住伤痕,赶到了待客的小厅。
来客共有两?人,左边那人姓杨,是杨家的大管事,头发花白,神?情严肃;右边那人来自裴家,叫做炳烛,年纪尚轻,左顾右盼。
杨管事训练有素,对王珗的脸视而不见,恭谨行礼,带着炳烛一同送上一只小匣子,很谦卑地说:“听?说府上忙乱,裴七郎君十分担忧,送来这些?草药,希望于贵府有助。”
王珗脸颊肌肉抽搐两?下:“替我谢过。”
杨管事连忙道:“不敢当谢,这些?决明子本也不是稀罕之物,您收着就好。”
王珗的表情凝固了。
决明子,决明子。
其意昭然若揭,催他早作决断。
王珗嘴里发苦杨氏和裴氏果然不信,多半以为是王珗要保儿子,自导自演的一场荒唐闹剧。
世?家惯来讲究话只说三分,轻易不撕破面皮。仰泽园送来一盒决明子,不止是提点,更隐含警告。
你?若自己不肯决断,便?不要怪我们帮你?决断。
既然杨管事没将话说透,王珗自然不会自己扫自己的面子,勉强道:“替我多谢裴郎君的决明子,如今家中小儿病了,正用?得上。”
药已送到,杨管事便?起身?告辞。
王珗着实急的心头焦躁,无心对着杨氏裴氏派来的侍从客气,只命人将他们送出去,便?匆匆又走了。
炳烛与?杨管事对视一眼。
王氏侍从将他们送出外院,一路向?外走,只见沿途部?曲侍从来往不休,连石径两?边的草木都踩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