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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自己活,我尊重你,尊重你为自己活。”
他眼红声哽,“东西呢?我签给你。”
她半年前就备好的离婚协议,家里有,他公司有,车里也有,到处备着,随时待签。她拉出储物格里的两份,连笔一起给他。
他迅速翻页,飞快翻,翻出了其中一页的边角破碎,翻过没完没了的纠缠,没完没了的催命电话,天天路上赶死鬼一样配合她时间,都翻过,统统翻过!一切翻篇!
一笔签的名字疾速落在她名字后。签完他把笔往车窗外一扔,砸落硬水泥地,笔芯弹簧分离。
平复了下,他把协议递给她,“你自由了。”
她接过,不敢看他,“我约民政局。下周我要去新西兰。这周办吧。我自己回去,你路上注意安全。”
去新西兰,原来催命办是为了去新西兰。他狠拍了把方向盘,自嘲,为这个家他用了心思,这一切她当垃圾一样抛掉。
车里留下她身上的温香,萦绕悲凉。
摇曳的身姿依然摇曳,她绕过他的车,往大路边走。他坐车里没动,看她渐远。累一下子懈了,他能受到些空气。
来来往往的空出租车,她没招,路边等。几分钟,一辆车停靠,她上了副驾位。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侧脸。血冲上脑,他本能地启动,车飞出了停车场的斜坡。
快要跟上,电话响,他蓝牙接上。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软糯焦急的稚嫩声,消褪了血管里的愤恨撕扯,令他清醒过来。他放缓了车速。
刚和她说过的,她自由了。对,她是自由的,他不该不记得。
需要他的声音还在不停追问:“爸爸,我要你现在回家。几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