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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电话还是打不通。”
仁青抬腕看了眼表,余光却瞥见女人也跟了出来,正站在诊所门前的灯笼底下,无视围观者的指指点点,昂着脖,一双黑眼勾勾盯住他。
“走,先去庆功宴。”
他关紧车门,刻意将视线隔绝在外。
轿车扬长而去。
灯球旋转,光线妖媚昏暗。包间里音乐震天,酒气和荤话搅得空气浑浊,仁青坐在角落,不时推开醉在他身上的男男女女。
宋叔一直没有现身,他等得哈欠连天,几次起身要走,却几次又被人拉回来敬酒,要他看在兄弟们的面子上再玩会。他不愿驳人兴致,于是来者不拒,一杯杯地灌。
后半夜的时候,手下推门进来,脸色青白,脚步趔趄地奔来。
“有话慢慢说,”仁青放下杯,“慌什么。”
“宋叔没了。”
仁青僵住,跟班俯身贴住他耳朵。
“说是车祸,但我们都觉得不像。”
仁青的手缓缓摸向后腰,视线扫过包厢里仍在庆祝的人群。
门前三个男人正在端着杯吹水,神情松弛,但站的位置却刚好抵住大门,杯中的酒一晚上也没下去几分。
“待会儿跟紧我。”
他起身,装作酒醉往外走去,忽然间,头顶的灯灭了,四下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