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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在脚边的花瓶是裴臻从昨天到今天摔碎的第二个。
昨天他从学校回来,手里?拿着竞赛获得的奖杯,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玄关就让裴臻发了疯。
裴臻砸碎了投影仪旁边的花瓶,用手抓起碎片直接往他身上扔,被佣人惊慌阻止,裴岩松下楼看见,安抚好裴臻,又让他赶紧回房间。
然?后?再晚一点,他就被裴岩松叫去书房,被告知?他会被送走的消息。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会哭的那个,就算占理?,也会因为懂事而被各种委屈忍让塞个满怀。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却?没有办法醒过来,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场景一转,他被困在了阴冷黑暗的长廊。
外面?是狂风骤雨,眼前?是房门紧闭的书房,他在自己家孤身一人跪在地上,徒劳地想要用这种方?式拉回偏心?父亲的一点同情。
书房。
贺楚洲跟海外合作商商谈完毕,退出在线会议,屏幕中央还剩一个窗口显示压缩文件正在接收,已经完成百分之六十八。
应该还要两分钟。
外面?雨下得更大了,夜风卷席,伴着闷响的雷声,闪电偶尔在天际劈出一道亮光。
夏天都过去了,居然?还下雷阵雨。
他盘算着,起身出了书房,推门进主卧时,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醒了已经熟睡的裴悉。
床头灯明亮照耀着,让他可?以清晰看见睡梦中的人薄唇紧抿,眉心?也皱得紧,不确定是不是在做着噩梦。
“怎么睡得不是很好的样?子啊”
贺楚洲跟着皱起了眉头,想着要不要把人叫醒。
犹豫半天,最后?也只是伸手揉揉裴悉眉心?,又将掌心?贴上他的脸颊,低声安抚:“没事没事,噩梦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