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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被打断的贺楚洲话音停顿了几秒:“什么?”
裴悉重复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一直都挺会做饭的贺楚洲沉默片刻,拿不定答案:“我应该会吗?”
裴悉摇头:“不应该,一直都是我做饭给你吃的。”
行,明白了。
贺楚洲面不改色:“我就会这一个,还是你花了一个月教会我的,你忘了?”
裴悉一愣:“我?”
贺楚洲:“对,你。”
裴悉微微睁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半懵不懵地喔了一声。
确实不太记得,不过这很合理,不是不能接受。
他在心里圆好逻辑,低头专心致志吃面,而又一次蒙混过关的贺楚洲盘则是算着要不要趁现在去书房抄一份保证书。
期间抽空回了几条工作的消息,等察觉哪里不对劲时,裴悉已经快将整张脸都埋进碗里了。
“啧,干嘛呢?”
他赶紧伸手捏着人后脖颈捞起来:“是有多难吃,吃得想死?”
裴悉吃了大半,剩下的吃不了了,被捞起来后就搁了筷子,垂着眼恹恹摁着眉心揉:“没有想死。”
声音也比刚才更有气无力。
贺楚洲真怕一松手他就要砸进碗里洗头了,用另一只手将碗挪开:“那你这是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