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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徐新荣想起何宏图和车雪,脑海中浮现过那恐怖的一幕又一幕,身体忍不住颤抖,“你别问了,跟你没关系,这件事跟谁都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伊志行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高大身影周围聚拢着一层黑雾,脸上布满怒意,“车荧跟我说什么,你知道吗?他说他会死,他要是死了,让我把他埋在茶室前面的桂花树底下,因为他把我当成爸爸,他不想再可怜巴巴地流浪下去!”
徐新荣被伊志行吼的失去理智,所有情绪冲到心头,他同样愤怒至极:“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在孤儿院的时候我确实拿他当我亲弟弟,我也答应了要保护他一辈子!何宏图和车雪来院里挑人,选中车荧,他一定要我跟他一起走,那个时候我有多高兴你知道吗?我他妈天真的以为自己是脱离苦海,是要去过好日子!结果呢?”
伊志行松开了徐新荣:“结果呢。”
“结果那根本就不是家,那夫妻俩根本就他妈不是人!”徐新荣猛扯开自己的病号服,刹那间皮肤露出来,影片胳膊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不知道被扎过多少次,有些已经完全和毛孔混在一起,除了上面的药物残留以及氧化变色,几乎看不出来半点好皮肤。
伊志行十分震惊,连他这样见过大场面的人都被吓到了。
这哪是胳膊,哪是一个正常的人的皮肤。就算是他姐姐伊仙仪在香港开了家美容药物研究所,那些实验小白鼠身上的注射痕迹都比徐新荣胳膊上的少,他这根本不是一条胳膊,而是针眼上长出来的一条手臂,简直恶心到让人头皮发麻,险些反呕。
“这么多年,我说过什么,我恨过他吗?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命该如此,我就该倒这个霉,所以我讨厌他的时候就花他的钱,那是我应得的,要不是他当年拉我一起去,我也不会受这个罪,被折磨那么多年,比他可惨多了。”徐新荣狰狞笑着,把袖子一点点放下去,“何宏图和车雪对我们这些收养的小孩做了什么,窥见冰山一角,相信你也得到了答案。该我问了吧?车荧住院怎么回事?”
伊志行静默后,告诉他:“突发性癫痫。”
“能理解。”徐新荣自嘲地笑,“跟我一样呗,也是因为那两口子。”
他的语气,他的言语,伊志行很不喜欢。
可这种时刻不是谈论他满不满意。他要的只是真相,是一个谜底,关于车荧那个孩子身上最大的谜团,以及相关解析。
走廊人来人往,看热闹的最后还是散去。
伊志行抬起手掌,放在徐新荣肩上,拍了拍他:“你也是受害人。但不要怨车荧,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小孩,一个渴望家的小孩,他没有任何预知未来的能力。”
徐新荣看着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
伊志行手掌很宽,手指也很长,他的手掌在香港那个上流圈子属于一看就是达官贵人的手,连小时候风水大师看相都说他这双手是帝王手,得天下,做大事。
徐新荣之前做模特,Amy还养了一大部分手模,专门给那些手不好看的模特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