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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道:“既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送去金陵的信想必过些日子就到了,待许凤州来了,自然会知晓眼前这个与她生得七八分相似的小娘子到底是不是她。
桃夭忙道:“方才真是麻烦沈探花了。”
沈时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她敌意甚大的“兄长”,再次将那只兔子花灯递给她,“若真觉得麻烦,不如替我给它找个去处。”
桃夭不好再□□却,顺手接了过来,甜甜一笑,“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沈时冲谢珩微微颔首,领着随从向西街方向走去。
沈探花真是个好人!
直到人走远了,她收回视线,一抬脸便对上一对漆黑幽冷的狭长眼眸,心里咯噔一下,粉颈微弯,小声道:“先生不是说不出来吗?”
谢珩压抑着怒气,“我若是不出来寻妹妹,妹妹是不是就要同一个才见了一次面,不过是面皮生得好看些的男人去看听戏?”
“我没有同他去听戏。”桃夭将票递给谢珩,“先生要不要同我去听戏?”
谢珩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戏票,“不去。”
她迟疑,“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了?”
谢珩沉默片刻,“非去不可?”
她颔首,“非去不可。”这出戏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去看。
谢珩喉结微微滚动,“好,那你去吧。”
桃夭见他这样说,转身便朝着梨园方向去了。
谢珩没想都她竟真这样走了,盯着那抹愈来愈远的纤细背影,面色越发难看。